江临川站在废弃码头外,夜风凉得刺骨。铁丝网锈迹斑斑,他指尖快速滑过战术终端的最后一行数据。那串从缅甸北部传来的加密转账记录终于解开了——卫星POS机的小额测试交易,匹配上了一艘注册在东山渔港的货轮。
是九爷地下钱庄常用的“热机验证”。
他把终端塞进冲锋衣内袋,抬脚踩上铁网。动作轻得像猫,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
耳机里传来周媛的声音,有点紧张:“阿坤名下的‘陈记当铺’三小时前收了二十公斤黄金做抵押,资金是从越南边境的地下汇兑点过来的,和维克多的资金链有交集。”
“确认了。”江临川低声说,“九爷的人还在活动,而且有人正借他的渠道往资本市场洗钱。”
“你要进去?”周媛问。
“必须。”他眼神没变,“算法只能追到设备,真正的关键,在人。”
海风吹着集装箱堆成的迷宫,远处一盏昏黄的灯笼挂在破茶室门口,门框上挂着褪色的“福”字布帘。每周三晚上,九爷都会在这里见心腹,雷打不动。
江临川从背包里拿出一套渔民穿的粗布衣服,迅速换上,又撕掉鞋底防滑纹,避免触发探测器。周媛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渔船会从侧湾靠岸,他的身份是“闽南药材采购商”,消息也已经散播出去。
巷子深处,一个穿胶靴的老汉蹲在地上抽烟,烟头明明灭灭三次——接头信号到位。
他绕到后窗,玻璃裂了条缝。取出腕上的机械表,按下表冠旁的小按钮,一枚米粒大小的追踪贴片弹出,顺着风飘进屋里。趁着侍者掀开帘子换香炉,贴片精准粘在了九爷唐装左袖的扣子内侧。
信号连上了,终端上绿色光点稳定闪烁。
他刚要撤离,忽然看见九爷停下说话,抬起紫檀拐杖轻轻蹭了蹭耳后,动作慢,却很准。老人嘴角微微扬起,低声对身边人说:“江少的手艺不错……可惜啊,我这衣服,三天洗一次。”
江临川瞳孔一缩。
糟了。
追踪贴片被红外感应发现了。
他立刻切断信号,启动自毁程序。十七秒后,连接中断。
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张彩信自动加载出来——画面是他三分钟前翻墙的侧影,背景是生锈的排水管出口。拍摄角度不在监控范围内,说明对方早就在等他。
周媛的加密语音响起:“九爷刚拨了一个停机两年的号码,基站定位在岑氏老宅附近。通话十二秒,没走中继服务器。”
江临川脚步一顿。
那个号码他记得。家族档案里标记过,是“紧急联络通道”,只有岑家核心成员才能用。现在还能激活它的人,不是内部残党,就是潜伏多年的内鬼。
他捏碎备用SIM卡,扔进污水沟,转身钻进地下排水管。墙壁湿冷,脚下水流缓慢,头顶每隔十米有个通风口。他关掉所有电子设备,靠着记忆往前走。
走到三分之二处,前方出现岔道。左边宽,地上有新鲜轮胎印;右边窄,但墙上有recent攀爬的痕迹。
他选了右边。
刚爬五米,耳机又响了:“灰雀调取了基站回溯数据,十五分钟内有七台设备连过加密热点。其中一台MAC地址,和你三年前在航空社丢的实验型无人机一致。”
江临川呼吸一滞。
那架无人机从没报失,图纸也没归档。知道它通信协议的,不超过五个人。
有人在用他的技术,反过来找他。
他继续前进,快到出口时没急着出去,而是先扔出一枚声波干扰器。设备落地就模拟出脚步声和呼吸声,引开可能的埋伏。
外面是一片荒废的装卸平台,到处都是破旧货柜。月亮被云遮住,视线不到五米。他贴着墙站定,换上一张新的加密卡,接入临时安全频道。
“周媛。”他压低声音。
“我在。”
“查一下今晚有没有工程车进机场禁区,特别是带重型钻探设备的。”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九爷不会只吓唬人。”他说,“如果真有炸药,早就动手了。他要的是心理战。”
两秒沉默后,周媛回复:“十分钟前,一辆无牌照泥头车进了B区施工便道。司机人脸识别失败,但通行证是项目监理副手远程授权的。”
江临川眼神一冷。
那个副手是岑世昌的老部下,三个月前就被调离,权限早就该冻结。能让他重新启用密钥的,只能是更高层的身份认证。
“封锁那辆车的所有影像,别打草惊蛇。”他下令,“同时启动地下锚定系统的实时压力监测,我要知道每一根承重桩的变化。”
“明白。”
通讯刚断,茶室的灯突然灭了。
风里传来拄拐的声音。
九爷慢慢走出来,两个黑衣人跟在身后。他站在台阶上,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缓缓开口:“告诉江临川,他的机场,炸药够拆十次。”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监听设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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