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誓师的号角犹在耳畔,赵宸已率义军主力踏上北伐河北之路。太行山脉横亘西侧,滹沱河纵贯东境,这条曾见证无数宋金鏖战的古道上,义军旌旗如林,马蹄踏破尘埃,直指河北军事重镇——正定府。此地既是金军屯兵枢纽,更是联结川蜀义军与河北各部的关键节点,拿下正定,便能打通南北抗金战线。
行至滹沱河南岸,远远便见一支大军列阵相候,中军大旗上书“吴”字,正是川蜀义军主将吴璘派来会师的先锋部队。“赵先生率义师风扫中原,吴将军特命我等星夜东进,共破金贼!”川蜀义军将领翻身下马,递上吴璘手书,字里行间满是抗金热忱。原来吴璘在陕甘大破金军后,遵约定率主力沿金牛道、米仓道东出,经汉中、南阳直插河北,与赵宸形成夹击之势。
两军会师当日,赵宸与川蜀将领共商破敌之策。“正定府城防坚固,金军守将讹里朵麾下有三万大军,更依托滹沱河构筑水寨,效仿北宋‘水长城’之法,以河渠为屏障,外设三重陷马坑与木拒马。”梁兴指着舆图分析,语气凝重。赵宸指尖划过罗盘碎片,目光落在滹沱河与正定城的衔接处:“金军善守,却不善水战,更忌惮腹背受敌。我们可分三步走——第一步,截断金军粮道;第二步,用火攻破其水寨;第三步,里应外合夺取城池。”
次日黎明,赵云率轻骑奔袭正定西侧的井陉关,此地是金军粮道咽喉,由伪齐残部驻守。义军将士乔装成金军粮队,趁黎明雾气蒙胧之际混入关隘,一声令下便发起突袭,伪齐守军猝不及防,顷刻间溃不成军。井陉关失守,正定城内金军粮草告急,士气大跌。
与此同时,赵宸与川蜀将领亲率主力,趁夜搭建浮桥渡过滹沱河。金军水寨内,士兵正酣睡,义军将士将浸油柴草与火药包绑在竹筏上,点燃后推向水寨栅栏。火光冲天之际,火药包轰然炸开,木栅栏瞬间化为灰烬,金军战船被引燃,江面火光映红夜空。讹里朵急令士兵驾船反击,却被川蜀义军的神臂弩压制,箭矢如雨般射向战船,金军士兵纷纷落水溺亡。
水寨既破,正定城暴露在义军兵锋之下。赵宸让人将劝降檄文射入城中,文中历数金军暴行与秦桧奸谋,承诺善待归降军民。城内百姓本就心向大宋,见状纷纷暗中响应,约定三更时分在城西北角放火为号,打开城门。
三更一到,正定城西北角火光冲天,城门被百姓悄悄打开。赵宸一声令下,义军与川蜀将士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金军展开巷战。正定府衙内,讹里朵率亲兵负隅顽抗,赵宸手持长剑直扑上前,罗盘碎片在怀中发烫,仿佛岳飞的忠魂在助威。两人激战数十回合,赵宸瞅准破绽,一剑刺穿讹里朵胸膛,金军残部见主将战死,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天亮时分,正定府全境光复。赵宸与川蜀将领并肩登上城头,望着脚下欢呼的百姓与连成一片的抗金大军,心中百感交集。“如今正定已破,川蜀、河北、荆襄义军连成一线,金人再难首尾相顾!”川蜀将领兴奋地说道。赵宸点头,目光望向北方燕京的方向:“这只是开始,我们要乘胜追击,收复整个河北,直捣黄龙,告慰岳将军在天之灵!”
就在此时,斥候传来密报:金兀术(完颜宗弼)已调集十万大军,从燕京南下驰援,欲在保定与义军决战;临安方面,秦桧见义军势大,竟暗中遣使向金军透露义军部署,企图借金人之手消灭义军。
赵宸冷笑一声,将密报掷于案上:“秦桧奸贼,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金兀术的十万大军,正好让我们一锅端了!”他当即下令:“梁兴留守正定,安抚百姓,加固城防;川蜀义军沿滹沱河北上,袭扰金军侧翼;我与赵云率主力前往保定,设伏迎击金兀术!”
正定城头,“岳”字大旗与川蜀义军旗号迎风招展,滹沱河畔的胜利,让抗金大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曙光。赵宸与义军将士们,正迎着北方的风沙,向着最终的胜利,奋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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