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史文恭的次日清晨,梁山泊雾气未散,宋江已召集众头领议事。聚义厅内,武松按剑而立,鲁智深摩挲着禅杖,众好汉目光灼灼地望着主位上的宋江,等候下一步吩咐。
“史文恭伏诛,蔡京余党王禀被俘,此战虽胜,却不可掉以轻心。”宋江沉声道,“曾头市残余势力仍在,金人暗中窥伺,需尽快将战果通报应天,一来兑现盟约共享军情的约定,二来借此次大胜巩固同盟,三来可向李纲、许翰大人传递梁山忠义之心,为日后招安铺路。”
吴用颔首附和:“哥哥所言极是。可派林冲、花荣二位头领押送王禀与史文恭首级,携缴获的辽使密约副本前往应天,既显诚意,又能让岳将军、赵先生亲眼见证我梁山战力。”
“俺也去!”李逵提着板斧跳出来,“俺要让应天的人看看,俺黑旋风的厉害!”宋江无奈笑道:“铁牛性子急躁,恐生事端,此次就让林教头、花荣头领前往,你留下镇守水泊。”李逵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逆宋江,只得悻悻退下。
当日午时,林冲、花荣带着百名精锐,抬着史文恭的首级与囚车中的王禀,踏上前往应天的路途。囚车沿途所经州县,百姓纷纷围观,听闻这是勾结奸党、夜袭水泊的贼寇,无不唾骂,而梁山好汉为民除害的名声,也随之传遍沿途。
三日后,队伍抵达应天军营。赵宸与岳飞早已闻讯等候在营外,见林冲、花荣到来,当即上前迎接。“林教头、花荣头领一路辛苦!”岳飞抱拳行礼,目光落在史文恭的首级与囚车上的王禀,眼中闪过赞许,“梁山弟兄此战大捷,挫败奸党阴谋,实乃大功一件!”
林冲回礼道:“岳将军客气,此次能顺利破敌,多亏应天传来的急报与教头传授的战法,我等特来献俘,以谢相助之恩。”花荣随即取出密约副本,递了过去:“这是从史文恭身上搜出的,蔡京余党与辽使勾结的佐证,还望将军转交京城,以正视听。”
众人一同进入军营议事帐,赵宸仔细查看了密约,又盘问了王禀几句。王禀起初还想狡辩,却被林冲拿出缴获的书信对质,最终只得招供了蔡京余党与曾头市、辽使勾结的全部细节。
“王禀罪大恶极,且知晓诸多奸党残余的秘密,不如将其关押在应天,交由后续朝廷来使处置。”赵宸提议道。岳飞点头应允:“如此甚好。我即刻上书京城,禀明梁山战功与密约内容,为诸位头领洗刷污名。”
当晚,应天军营设宴款待林冲一行。席间,岳飞与林冲畅谈练兵之法,两人皆是懂兵之人,从步兵阵型聊到骑兵战术,越谈越投机。花荣则与赵宸谈及水泊周边的民生,赵宸详细询问了粮种的种植情况,得知已有半数农户掌握了耕种技巧,心中甚慰。
“赵先生,此次前来,宋哥哥还有一事相托。”花荣放下酒杯,郑重道,“如今梁山战力虽增,却缺乏精良的兵器与铠甲,应天工坊技艺精湛,能否相助打造一批,所需铁器由梁山从水泊商路运送。”
赵宸笑道:“盟约之下,理应互助。我明日便下令工坊赶制,按梁山弟兄的身形与兵器习性定制,半月之内必有第一批成品送往水泊。”林冲闻言大喜:“多谢先生!有了精良军械,再加上默契配合,日后即便面对金人铁骑,我等也有一战之力!”
宴席过半,军营探马来报:“将军,京城传来圣旨,李纲大人已向陛下禀明梁山战功,陛下龙颜大悦,下旨嘉奖梁山,赦免此次参战弟兄的‘反贼’罪名,同时令王禀押解京城受审!”
众人皆面露喜色,林冲激动道:“陛下终是明辨是非!这多亏了赵先生、岳将军与李纲大人的相助!”赵宸却冷静道:“此次赦免只是第一步,招安之路仍需谨慎。蔡京余党虽遭重创,却仍有残余,恐会在朝中散布流言,阻挠招安。”
岳飞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日后我等会继续在朝中为梁山进言,诸位也需坚守盟约,不扰百姓、不与外敌勾结,用实际行动证明梁山忠义。”
次日,林冲、花荣带着应天赠送的军械图纸与第一批打造好的五十把精制长矛,启程返回水泊。临行前,赵宸交给林冲一封书信,嘱托道:“烦请林教头转交宋头领,信中详述了应对金人南侵的初步构想,若日后战事爆发,应天与梁山可按此计划协同作战。”
林冲郑重收下书信,拱手道:“先生放心,我定亲手转交哥哥。梁山与应天,生死与共!”
队伍远去后,岳飞望着他们的背影,对赵宸道:“此次献俘,不仅巩固了同盟,更让朝廷看到了梁山的价值。假以时日,若能将这支力量纳入抗金大局,大宋便多了一分胜算。”
赵宸摸了摸怀中的罗盘碎片,碎片温热如昔。他知道,献俘应天只是同盟路上的一个里程碑,随着金人南侵的脚步日益临近,应天与梁山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但此刻,两颗忠义之心紧紧相连,两支精锐之师默契同盟,在这乱世之中,已然凝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水泊的风,正顺着汴水南下;应天的云,也飘向了北方的战场。一场关乎家国存亡的抗金大业,正在这同盟的根基之上,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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