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岭的晨雾尚未散尽,赵宸与狄青便带着骑兵与逍遥派弟子,快马加鞭赶往萧关。青铜罗盘揣在赵宸怀中,偶尔泛起的微光,像是在感应着西北边境日益紧张的战事气息。
“按辽夏联军的行军速度,最迟三日后便会抵达萧关。”狄青勒住马缰,望着前方连绵的山脉,语气凝重,“萧关守军不足两万,且多是刚补充的青壮,实战经验不足,若联军全力攻城,怕是撑不住半日。”
赵宸点头,手中紧攥着包繶传来的急报——辽朝三万铁骑由南院大王耶律洪基率领,西夏两万精锐则归太子宁令哥统领,两军已在萧关西北五十里处汇合,联营数十里,旌旗蔽日,气势汹汹。
“我们必须在联军抵达前赶到萧关,加固防御,整合兵力。”赵宸沉声道,“另外,传信给包贤弟,让他即刻从陕西路调遣一万厢军驰援萧关,同时加急运送粮草与守城器械,务必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
“好!”狄青立刻让人发出信号,快马传信回京。
两日后,赵宸与狄青的队伍终于抵达萧关。萧关守将李信早已率领众将在城门等候,见两人到来,如遇救星,连忙上前拜见:“末将李信,参见赵大人、狄将军!联军压境,萧关危在旦夕,二位大人来得正是时候!”
赵宸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城楼,望向关外——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联军的营帐轮廓,烟尘滚滚,杀气已扑面而来。“李将军,立刻带我查看城防与兵力部署!”
萧关城墙高约三丈,墙体由青石砌成,历经多年风雨,部分地段已出现裂痕。城楼上的守城器械多是老旧的弩箭与滚木,投石机仅有十余架,且弹药不足。守军士兵虽个个神情坚毅,但脸上难掩疲惫,不少人身上的盔甲还带着修补的痕迹。
“城内粮草尚可支撑一月,但守城器械与箭矢缺口极大。”李信跟在赵宸身后,低声禀报,“且城西的水门年久失修,若联军从水路进攻,恐难以抵挡。”
狄青眉头紧锁:“当务之急,一是修补城墙与水门,二是赶制守城器械,三是整编兵力,做好战前动员。”他转头对身后的骑兵将领下令,“将我们带来的两百精锐编入城防,由你统领,负责防守城西水门。”
“是!”将领领命而去。
赵宸则召集萧关众将,站在城楼上的沙盘前,沉声部署:“辽夏联军虽兵力占优,但辽军擅长骑兵冲锋,西夏军则精于山地作战,两者配合未必默契。我们只需坚守城池,利用萧关易守难攻的地形,消耗他们的兵力,等待援军到来。”
他手指点向沙盘上的萧关东侧:“此处有一处峡谷,名为‘断云谷’,可派一支精锐埋伏在此,若联军攻城受挫后撤退,便从谷中突袭,截断他们的退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大人妙计!”李信眼中一亮,“末将手下有一员副将,名为周昂,骁勇善战,可派他率领三千士兵前往断云谷埋伏。”
“好!”赵宸点头,“让周昂即刻出发,务必隐蔽行踪,不到关键时刻不得暴露。”
部署完毕,萧关内外立刻忙碌起来。士兵们搬运石块修补城墙,百姓们也自发组织起来,帮助赶制箭矢、运送粮草。赵宸与狄青穿梭在城墙上,亲自检查每一处防御工事,鼓舞士气。
“大人,您看!”一名士兵突然指向关外,高声喊道。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关外的平原上,辽夏联军的队伍已浩浩荡荡而来,黑色的旌旗如黑云般压向萧关,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耶律洪基与宁令哥并驾齐驱,站在队伍前方,目光阴冷地盯着萧关城楼。
“赵宸,狄青,你们果然在此!”耶律洪基高声喊道,声音透过风传到城楼上,“识相的就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攻破萧关之日,便是你大宋西北覆灭之时!”
狄青冷笑一声,拿起城楼上的号角,高声回应:“耶律洪基,宁令哥,休要口出狂言!萧关固若金汤,有我等在此,尔等休想前进一步!若敢攻城,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宁令哥脸色一沉,挥手示意身旁的将领:“下令,先派一支骑兵试探攻城,看看萧关的防御究竟有多坚固!”
随着宁令哥一声令下,两千西夏骑兵策马冲向萧关,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准备!”赵宸大喝一声,“投石机就位,弩箭上弦!”
城楼上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十余架投石机扬起长臂,将巨石投向冲来的骑兵;弩箭手们则排成队列,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啊啊!”西夏骑兵纷纷倒地,马匹受惊,阵型大乱。但剩余的骑兵依旧悍不畏死地冲向城门,试图撞击城门。
“滚木!擂石!”李信高声下令。
城楼上的士兵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木与擂石推下,砸向城门下的骑兵。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西夏骑兵死伤惨重,不得不狼狈撤退。
第一次试探性进攻,辽夏联军以失败告终。耶律洪基脸色铁青,宁令哥也皱起眉头,没想到萧关的防御竟如此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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