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四库全书》与典籍的 “双刃剑” 整理
清代的 “集坟典” 以《四库全书》为代表。乾隆皇帝从 1772 年开始,历时 10 年,征集全国书籍,组织纪昀、陆锡熊等 360 位学者、3800 多位抄写员,编撰成《四库全书》,分经、史、子、集四部,共收录书籍 3461 种、 卷,抄写 7 部,分藏于北京紫禁城文渊阁、沈阳文溯阁、承德文津阁等 “七阁”,是中国古代规模最大的丛书。
但《四库全书》的编撰也带有 “文化筛选” 的性质 —— 乾隆皇帝借机销毁 “反清”“异端” 书籍(据统计,销毁书籍达 3000 余种、6 万卷),成为 “集典” 史上的争议事件。这也提醒我们:“集坟典” 不仅是 “保存”,更涉及 “选择”,而选择的标准往往与时代的政治、思想紧密相关。
3. “集坟典” 的文化功能:中华文化的 “保鲜剂” 与 “导航仪”
为何中国古人如此重视 “集坟典”?从文化功能的角度看,“集典” 本质是为中华文化提供 “双重保障”:
文化记忆的 “保鲜剂”:典籍是跨越时空的 “记忆载体”。通过 “集典”,先秦的 “民为邦本” 思想(《尚书》)、汉代的 “天人感应” 理论(《春秋繁露》)、唐代的 “开放包容” 精神(《大唐西域记》)得以保存,即使经历战乱、朝代更迭,文化记忆也不会中断。例如,秦始皇焚书后,《尚书》因伏生藏于墙壁而得以留存,成为后世儒学复兴的重要依据 —— 这正是 “集坟典” 的价值所在。
文化发展的 “导航仪”:典籍不仅是 “过去的记录”,更是 “未来的指引”。中国古代的学者、政治家往往通过研读典籍来寻找治国、治学的方法:孔子 “韦编三绝” 研读《周易》,形成儒家思想;朱熹注解《四书》,构建理学体系;朱元璋建国后 “命儒臣修《礼书》”,以典籍为依据制定礼仪制度。可以说,“集坟典” 为中华文化的发展提供了 “历史坐标”,避免了文化发展的盲目性。
三、“群英” 解构:中国文化中的 “尚贤” 传统与人才观
如果说 “坟典” 是中华文化的 “硬件”,那么 “群英” 就是 “软件”—— 没有 “群英” 的解读、实践与创新,“坟典” 只是一堆无生命的文字。“亦聚群英” 背后,是中国数千年的 “尚贤” 传统,是对 “人才” 价值的深刻认知。
1. “群英” 的内涵:从 “贤才” 到 “多元人才” 的演变
“群英” 的核心是 “贤”,但 “贤” 的标准在不同时代有不同内涵,这也决定了 “群英” 的范围不断扩展:
先秦:“德才兼备” 的贵族贤才
先秦时期,“贤” 主要指 “贵族中的有德者”。孔子提出 “举贤才”(《论语?子路》),但这里的 “贤才” 仍局限于士阶层(如颜回、子贡);墨子提出 “尚贤”,主张 “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墨子?尚贤上》),将 “贤” 的范围扩展到平民,但仍以 “道德”“能力” 为核心标准(如 “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这一时期的 “群英”,主要是 “政治贤才” 与 “学术贤才”,如管仲(治国)、老子(治学)。
汉唐:“经世致用” 的多元人才
汉唐时期,随着国家规模扩大、文化繁荣,“贤” 的标准更加多元,“群英” 的范围也扩展到军事、文学、科技等领域:
政治领域:汉代的萧何(治国)、唐代的房玄龄(谋略);
军事领域:汉代的卫青(抗击匈奴)、唐代的李靖(平定突厥);
文学领域:汉代的司马相如(辞赋)、唐代的李白(诗歌);
科技领域:汉代的张衡(发明地动仪)、唐代的僧一行(编制《大衍历》)。
这一时期,“科举制”(始于隋,完善于唐)的出现,让平民有机会通过考试成为 “群英” 的一员,打破了贵族对 “贤才” 的垄断,“聚群英” 从 “贵族推荐” 转向 “制度选拔”。
宋元明清:“专精深耕” 的专业人才
宋元以后,学术分工细化,“贤” 的标准从 “全能型” 转向 “专精型”,“群英” 也更加专业化:
宋代:程颢、程颐(理学)、沈括(科技,《梦溪笔谈》);
明代:李时珍(医学,《本草纲目》)、徐霞客(地理,《徐霞客游记》);
清代:纪昀(目录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戴震(考据学,《孟子字义疏证》)。
这些 “群英” 虽未必身居高位,但在各自领域深耕细作,成为典籍传承与文化创新的核心力量 —— 例如,清代乾嘉学派的学者,通过考据典籍,纠正了汉唐以来的诸多学术谬误,推动了中国文献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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