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五的正午,太行深处的墨门故地,赵云正盯着眼前的石门发呆。石门高三丈,上面刻着复杂的齿轮纹路,中央有个凹槽,正好能放入青铜碎片。“赵将军,这门怎么开?” 王二柱抱着药瓮,踮起脚往石门上看,“俺们试了推、拉、撞,都没用,还摔断了两根桑木。”
赵云取出青铜碎片,碎片贴近凹槽,突然发出微光,石门上的齿轮开始转动,发出 “咔嗒” 声。“这是墨家的‘璇玑锁’,” 赵云抚摸着齿轮,“家母曾说,先祖传下的胎记,能与墨门机关共鸣。” 他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的齿轮胎记,贴近石门,齿轮转动得更快,石门缓缓打开,一股腐朽的木味扑面而来。
门内是条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墨家机关图,有连弩车、籍车的构造,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 “飞鸢” 图样 —— 竟是能载人飞行的机关翼。王二柱凑上前,指着飞鸢图样:“赵将军,这东西能飞?俺们能造吗?” 赵云点头,取出竹简记录:“主公说的基础工程学或许能改良它,桑木得选三年生无节材,木质轻且坚韧,去皮后用沸水煮半柱香去油脂,才不易开裂;皮革要用硝制牛皮,浸过桐油增强韧性,抗风耐用。”
甬道尽头是个大殿,中央摆着个铜制圆盘,上面刻着八卦符号,与五斗米道的祭坛相似。圆盘周围散落着几具骸骨,手中还握着青铜工具,显然是墨家弟子。王二柱突然喊道:“赵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他指着骸骨旁的木盒,里面放着两块青铜碎片、一卷《墨门飞鸢术》,还有个小铜片,上面刻着 “赤壁” 二字,纹路与青铜碎片隐隐相合。
赵云拿起碎片,与之前的碎片拼合,三块碎片贴合处发出耀眼的光芒,圆盘突然转动,地面裂开个暗格,里面藏着个玉盒。玉盒打开,里面是半块刻着 “汉鼎” 二字的铜片,还有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墨门后裔,当以机关护万民,若遇乱世,可寻汉中张鲁,共扶汉室。”
“张鲁?五斗米道的首领!” 赵云心头一震,想起老道说的 “太平道、五斗米道皆源自墨家”,看来此事不假。正欲将铜片收起,突然听到殿外传来马蹄声,王二柱奔出去查看,回来时脸色煞白:“赵将军!是董卓的斥候,约有五十人,正往这边来!”
赵云立刻下令:“王二柱,你带流民躲进甬道,用石块堵住入口;俺带乡勇在殿外设伏,用改良连弩 —— 弩臂刻了刻度,瞄准更准!” 众人领命而去,赵云将青铜碎片藏好,取出长枪,站在殿门口等候。
片刻后,董卓的斥候果然来了,为首的校尉满脸横肉,手持大刀:“此乃董将军的地盘,尔等是什么人?” 赵云冷笑:“某乃赵云,在此守护墨门故地,尔等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某不客气!” 校尉大笑:“就凭你?兄弟们,上!杀了他,抢了里面的宝贝!”
士兵们冲上来,赵云挺枪迎敌,银枪如梨花纷飞,一枪挑飞两个士兵。乡勇们趁机放箭,改良连弩的箭矢精准射中士兵咽喉,斥候纷纷倒下。校尉见状,怒喝着冲上来,大刀直劈赵云面门,赵云侧身闪过,反手一枪刺穿校尉的肩胛,将他挑落马下。“降不降?” 赵云喝问,校尉却从怀中摸出个火折子,欲点燃随身携带的硫磺包 —— 竟是想炸毁墨门故地!
“不好!” 赵云一枪刺穿校尉的咽喉,夺过火折子,却见几个漏网的斥候已冲进殿内,正欲破坏铜制圆盘。“机关兽!” 赵云大喊,之前带来的两具机关兽被推出来,口中的铜炮轰鸣,碎石喷射而出,斥候瞬间被砸倒。
清理完斥候,王二柱抱着飞鸢图纸跑过来:“赵将军,俺想试试造飞鸢!” 赵云点头,让工匠们按图纸准备材料。可第一次试飞时,桑木骨架缠了太多麻绳,重心偏前,刚飞两丈便 “啪” 地摔在地上,骨架断了两根。王二柱蹲在地上抹泪:“都怪俺,没算好重量……” 赵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别急,主公说过,造机关要试多次,咱们减前面两寸木料,在尾翼加块薄铜片调整重心。”
调整后,飞鸢果然飞了五丈高,借着风势还能盘旋片刻。王二柱欢呼着追跑,眼中满是兴奋:“飞起来了!俺们造出会飞的东西了!” 流民们也围过来鼓掌,大殿外的阳光透过石门照进来,落在飞鸢上,仿佛洒下希望的光芒。
四月二十六的清晨,十里坡的晨雾还未散,田豫已带着五百轻骑等候,骑兵们手中的连弩都刻着刻度,箭囊里插着磨尖的桑木箭。王凯、田丰、许攸策马奔来,身后传来袁绍的追兵喊声:“王凯休走!” 田豫立刻下令:“放箭!瞄准马腿!” 弩箭精准射倒追兵的战马,众人趁机策马前行。
“主公,咱们现在去哪?” 许攸抹了把汗,锦袍上沾着尘土,“袁绍定会派人搜遍太行,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王凯取出青铜碎片,碎片正指向墨门故地的方向:“去寻赵云,他在墨门故地,那里有墨家机关,可防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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