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仙阁偏房的窗棂糊着一层薄纱,晨光透过纱纸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墨坐在蒲团上,指尖萦绕着一缕淡淡的黑色气流——这是他从黑瘴谷带回的污染之力,此刻正被他一点点炼化,融入自身修为。
被软禁的这些天,虽行动受限,却成了他难得的修炼契机,不仅消化了黑瘴谷之行的收获,还将那枚天衍令牌和留影玉残片翻来覆去研究了无数遍。
天衍令牌通体呈暗金色,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入手冰凉,内部似乎藏着某种精密的阵法结构。
沈墨尝试用灵力催动,令牌却毫无反应,只偶尔在他注入特殊污染之力时,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看来这令牌不仅是身份标识,或许还是某种特殊阵法的钥匙,只是目前他还找不到激活的方法。而那枚留影玉残片,仅存的画面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和“叛徒”“内鬼”等零碎的词语,虽直指天衍宗内部有异,却缺乏直接证据,根本无法作为凭据。
“必须找到更多线索。”沈墨将令牌和残片收进储物袋,眉头微蹙。他需要知道留影玉中未说完的真相,也需要弄清楚天衍宗与污染背后的关联。
这几日,清墟宗表面看似平静,晨钟暮鼓依旧,弟子们按部就班地修炼,但沈墨能察觉到暗流涌动。通过送饭的杂役,他得知柳如眉正雷厉风行地查阅执法堂卷宗,每天传唤数位弟子问话,搞得执法堂人心惶惶;而那位一直针对他的王长老,依旧称病不出,闭门谢客,仿佛将自己与所有纷争隔离开来——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更让人怀疑。
“杂役小哥,最近宗门里除了查案,还有别的动静吗?”这日送饭时,沈墨状似随意地问道。
杂役接过灵石,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回沈小哥,除了柳仙子查案,听说下三门要联合办一场‘法器交易会’,就在后日夜里,地点好像是废弃演武场。不过这次比以往低调多了,听说还不让外传。”
“法器交易会?”沈墨心中一动。他曾听其他杂役提起过,这种交易会是清墟宗、青木门、铁剑门三家联合举办的,美其名曰“资源优化”,实则是处理各宗门淘汰的残次法器、富余材料,甚至还有些来源不明的“脏东西”。而这次交易会偏偏在天衍使者到来、宗门查案的敏感时期举办,还格外低调——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那些“残次法器”“来源不明的物品”,大概率沾染了污染之力,对别人来说是垃圾,对他而言,却是绝佳的修炼资粮!而且,交易会上鱼龙混杂,说不定能打探到更多关于天衍宗、关于污染的消息。
可他被软禁在迎仙阁,门口有天衍弟子看守,如何才能出去?沈墨的目光再次落在储物袋中的天衍令牌上——柳如眉将这枚令牌交给自己,真的只是让他暂时保管吗?以她的谨慎,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或许,这是一种默许?甚至是一场考验?
沈墨决定冒险一试。
当晚,月色朦胧,巡夜弟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墨悄悄来到房门边,对着门外轻叩三下——这是他与看守弟子约定的信号。很快,一名身着天衍宗服饰的弟子推门进来,正是之前在黑瘴谷被沈墨救下的那名弟子。
“沈兄,深夜找我,有何事?”弟子压低声音问道,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和疑惑。
沈墨掏出天衍令牌,令牌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他凑近弟子,故作神秘地低声道:“这位师兄,柳仙子有密令,让我暗中前往交易会探查一些情况——据说有与污染相关的可疑物品流入,需我悄悄核实。此事机密,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弟子看到令牌,又听到“柳仙子密令”,脸色微变。他虽疑惑,但令牌是真的,柳如眉的权威在天衍弟子中极高,再加上沈墨有救命之恩,他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我只能帮你避开巡夜弟子,带你到演武场附近。至于如何进入交易会,就得靠你自己了。”
“足够了!多谢师兄!”沈墨心中暗喜,连忙拱手道谢。
在弟子的掩护下,沈墨如同幽灵般穿梭在迎仙阁的回廊中,避开巡逻的队伍,很快便来到清墟宗腹地。他运转《暗影步》,身形瞬间变得轻盈,脚下几乎听不到声音;再配合《敛息术》,将自身气息完全收敛,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朝着废弃演武场潜行而去。
废弃演武场早已不复往日的规整,地面长满了杂草,四周的看台也残破不堪。但此刻,这里却是灯火通明——数十盏灯笼挂在看台四周,将整个演武场照得如同白昼。人声鼎沸,各色修士穿梭其间,有的身着宗门服饰,有的穿着普通布衣,还有的戴着斗篷,遮住面容。
摊位沿着演武场边缘一字排开,每个摊位上都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物品:有的法器灵光黯淡,显然是残次品;有的材料颜色诡异,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还有的丹药表面布满裂纹,一看就是炼制失败的产物。讨价还价声、吹嘘声、抱怨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灵力、丹药、金属和淡淡的污染气息,复杂得让人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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