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橘红色的火光在门缝间跳动,将沈墨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靠在床踏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旧伤——那是早年为保护沈瑶,被宗门弟子打伤留下的痕迹。此刻,那道疤痕仿佛也在发烫,提醒着他眼前的处境:三个月后的血月之夜,妹妹将沦为“圣瞳”的容器,而他,不过是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要对抗经营百年的王氏家族,还有深不可测的圣教。
“单凭我一人……绝无可能。”沈墨低声自语,声音在空荡荡屋中无声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不是没想过找宗门里非王氏的长老求助,可转念一想,那些长老要么早已被王氏打压得自身难保,要么对宗门秘辛一无所知,贸然告知,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王天河提前对沈瑶下手。
唯一的破局之路,只剩下那个神秘的白面具人。
沈墨从怀中摸出那枚黑色玉简——这是上次白面具人留下的信物,玉简表面泛着一层极淡的乌光,触手冰凉,像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寒气。他捏着玉简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与白面具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那人行事诡秘,目的不明,之前几次接触,都透着一股冰冷的算计,显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可眼下,他已没有其他选择。
深吸一口气,沈墨闭上眼,将神念缓缓沉入玉简。不同于上次的被动接收,这次他主动传递意念,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前辈,晚辈沈墨,愿以筹码与您交易。筹码有三:其一,王氏与圣教‘圣瞳降临’计划的完整情报;其二,计划实施的具体时间与地点;其三,一处直通计划核心祭坛的传送阵位置。晚辈所求,唯有二事:合作破坏此计划,助晚辈救出妹妹沈瑶。”
神念传递完毕,沈墨屏住呼吸,紧盯着手中的玉简。密室里只有地火燃烧的“噼啪”声,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他的心悬在半空,既怕对方拒绝,又怕对方提出过分的条件——毕竟,他如今能拿出的,只有这几份情报,再无其他筹码。
玉简沉寂了近半柱香的时间,表面的乌光始终没有波动。沈墨的手心渐渐沁出冷汗,就在他以为白面具人不会回应时,一股熟悉的、淡漠的意识波动突然从玉简中传来,只是这一次,淡漠之下,多了一丝明显的兴趣,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圣瞳降临?”
那道意识波动顿了顿,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随后力度陡然增强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意:“王氏好大的胆子!竟敢染指混沌裂隙后的存在……传送阵位置……”意识波动又缓了下来,带着几分玩味,“有点意思。你的筹码,足够重。”
沈墨的心猛地一松,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他强撑着精神,立刻将早已梳理好的情报传递过去:“计划实施于三个月后的血月之夜,地点在清墟宗核心禁地的九幽镇煞阵下。那处传送阵,晚辈是偶然在宗门地火密室中发现的,可直接通往祭坛附近,避开禁地的大部分防御。”他刻意省略了地火密室中遇害长老的干尸和那枚记录秘辛的玉简——玉简是揭露真相的关键,也是他最后的底牌,绝不能轻易透露给白面具人,万一对方觊觎这枚玉简,反而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清墟宗核心禁地……”白面具人的意识波动中带着一丝恍然,“难怪这些年我派人探查,始终找不到王氏与圣教勾结的具体据点,原来藏得这么深。”他沉吟了片刻,意识波动变得沉稳了些,“合作可以。血月之夜,我会带人手牵制圣教派来的使者,以及王氏家族的部分核心战力。但有两件事,你必须自己解决。”
沈墨的神经瞬间绷紧,屏息等待下文。
“其一,王天河。”白面具人提到这个名字时,意识波动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是王氏的核心,经营清墟宗多年,手里必然藏着不少底牌,甚至可能有圣教赐予的护身手段。此人,我不会出手,你要自己应对。其二,核心祭坛。祭坛是‘圣瞳降临’的关键,王氏定会派重兵把守,说不定还有圣教留下的后手,比如封印或傀儡。潜入祭坛、救出你妹妹,都只能靠你自己。”
“足够了!”沈墨几乎是立刻回应,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他要的从来不是白面具人替他解决所有问题——那样一来,他反而会彻底沦为对方的棋子。只要能牵制住圣教使者和王氏的部分战力,王天河身边的防御就会减弱,他就有机会借着混乱潜入祭坛,找到沈瑶。这已经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别高兴太早。”白面具人的意识波动骤然变冷,像是一盆冷水浇在沈墨头上,“我丑话说在前面。王天河能坐稳清墟宗长老之位这么多年,绝非易与之辈。你若低估他,死在他手里,我不会管。祭坛那边的防御,也可能比你想象的更严密——圣教为了‘圣瞳降临’,绝不会留下破绽。一旦你失败,暴露了我的计划,我会立刻撤离,不会为你多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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