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驻地外的哨兵听到声音,立刻举起佩剑,警惕地朝着这边看来。借着驻地门口的火把光,哨兵看清了沈墨身上的青色弟子服和腰间的腰牌,顿时大惊失色:“是刘安!你怎么成这样了?!”
哨兵连忙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沈墨,触手一片冰凉,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腥气和瘴气味道。“张师兄他们呢?你不是跟他们一起回来了吗?”哨兵急切地问道。
沈墨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似乎连说话都很费力:“我…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从沼泽里跑出来的毒爪獾…好多…至少有五六只…”他顿了顿,像是回忆起恐怖的场景,身体忍不住发抖,“张师兄他们…为了护着我…跟毒爪獾打起来…可是…可是毒爪獾太凶了…他们…他们都被…都被…”
说到这里,他猛地张开嘴,一口暗红色的兽血喷了出来,溅在哨兵的衣服上。随后,他眼睛一翻,身体一软,便“昏死”过去,恰好倒在哨兵的怀里。
哨兵吓得脸色惨白,抱着“刘安”大喊:“快来人!刘安回来了!张师兄他们出事了!”
巡逻队的队长张师兄——也就是白天催促刘安的那个练气六层弟子,听到喊声立刻跑了出来。他看到“刘安”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又看到地上的血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怎么回事?!刘安怎么会这样?其他人呢?!”
“刘安说…遇到了毒爪獾…张师兄他们…可能都没了…”哨兵声音发颤地回答。
张队长脸色惨白,不敢耽搁——若是真有弟子殒命,他这个队长难辞其咎。他立刻让人将“重伤垂危”的刘安抬进驻地的房间,又让人快马加鞭赶回清墟宗禀报,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弟子,拿着火把朝着刘安“遇袭”的方向跑去,想要寻找其他弟子的踪迹。
半个时辰后,清墟宗派来的弟子赶到,将“刘安”抬上担架,火速送回宗门药堂。
药堂内,负责诊治外门弟子的李医师正在整理药材,见担架抬着人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查看。他翻开“刘安”的眼皮看了看,又搭着脉诊了片刻,眉头紧锁:“脉象紊乱,体内有沼泽毒爪獾的毒素残留,经脉还有轻微受损,修为也跌得厉害…能捡回一条命,真是万幸。”
旁边的弟子连忙问道:“李医师,他还有救吗?”
“能救,但需要长期调养。”李医师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纸笔开药方,“先给他灌下解毒丹,再用清灵草熬汤敷伤口,之后每天服用养脉丹,至少要调理一个月才能好转。”
这诊断结果,与沈墨的预期分毫不差。他躺在病床上,假装昏迷,耳朵却仔细听着药堂弟子的对话,确认无人怀疑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日清晨,执法堂的两名弟子前来例行询问。此时沈墨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依旧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迷茫,说话有气无力。
“刘安,你仔细说说,昨天遇到毒爪獾的经过。”执法堂弟子拿出纸笔,语气严肃地问道。
沈墨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我们…走到山弯那里…突然就冲出几只毒爪獾…黑乎乎的…爪子上还带着绿光…张师兄让我们快跑…我腿软…跑不动…张师兄就回头护我…然后…然后我就被一只毒爪獾撞晕了…醒来的时候…周围没人了…我就往回走…走到一半…就晕过去了…”
他故意说得颠三倒四,关键信息(遇袭地点、毒爪獾特征、张师兄护他)说清楚,细节却模糊不清,符合“重伤昏迷后记忆混乱”的状态。执法堂弟子追问了几句,比如毒爪獾的数量、其他弟子的具体位置,沈墨要么摇头说“记不清了”,要么就咳嗽着说“胸口疼”,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两名执法堂弟子对视一眼——刘安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门弟子,而且看他这副惨状,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加上张队长那边已经回报,只找到一些打斗痕迹和血迹,没有发现弟子尸体,此事便按“弟子巡逻遇妖兽殒命”的流程记录在案,两人收起纸笔,便离开了药堂。
又过了两日,“刘安”的伤势被判定为“需长期静养”,药堂便将他安排到了宗门西侧的杂役房——这里住的都是受伤或年老的外门弟子,偏僻安静,极少有人关注。沈墨的房间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墙角还结着蛛网,但对沈墨来说,这样的环境恰好符合“不起眼”的要求。
他终于成功“借尸还魂”,重新潜回了清墟宗,且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盲区”。
接下来的几日,沈墨每日都按照药堂的要求“养伤”——白天喝药、晒太阳,偶尔在杂役房附近缓慢走动,尽量避免与人接触;夜晚则运转功法恢复自身修为,同时思考如何联系李胖和小雅。
李胖和小雅是他在清墟宗为数不多的信任之人,也是他获取宗门内部消息的最佳渠道。但他不敢贸然去找他们——若是被人发现“刘安”与内门弟子李胖、小雅有往来,难免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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