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月光,像一层薄纱蒙在四合院的灰瓦上,连带着院里的石榴树都透着股朦胧劲儿。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东屋传来母亲王秀兰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跟小锤子似的敲在他心上。
前儿个何雨华发烧刚好转,母亲就跟着犯了老毛病,咳嗽得比往常更厉害,夜里几乎没合眼。白天请了厂里的大夫来看,说是风寒入了肺,开了两副药,喝下去却不见好,反而咳得更凶了,脸色也白得像张纸。
“得想个辙给妈补补。”何雨柱悄没声地坐起来,炕板“吱呀”一声轻响,他赶紧顿住,扭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何雨华,小家伙眉头还皱着,许是白天玩累了,小嘴微微张着,睡得正沉。
他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瞅。院里静得很,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三大爷家的灯早灭了,二大爷那屋也黑着,看来都睡熟了。
这才放心地回到屋中央,闭眼凝神。心念一动,周遭的景象已换了天地——意念空间里那片熟悉的灰白“天幕”下,黑土地泛着油光,菜地的萝卜缨子绿得发亮,远处的麦垛堆得像座小山。而最让他惦记的,是空间西北角那方新冒出来的鱼塘。
这鱼塘是前天才发现的。那天他在空间里翻找能止咳的草药,转过堆着玉米的墙角,就瞧见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洼,起初以为是下雨积的水,走近了才发现,竟是方不大不小的鱼塘,水面上还飘着几片翠绿的荷叶,水下隐约能瞧见黑影晃动。
当时他就惊了——这空间真是个活物似的,总在不经意间冒出些惊喜。今儿个白天趁没人进空间瞧了眼,好家伙,塘里的鱼群黑压压一片,有细鳞的草鱼,有带斑点的鲤鱼,还有成群结队的鲫鱼,个个看着都肥实,尾巴一甩能溅起半尺高的水花。
“鲫鱼熬汤最是养人,妈喝了定能舒坦些。”何雨柱心里念叨着,脚步已经迈向鱼塘。塘边的泥土软乎乎的,还长着几丛不知名的水草,他弯腰摸了摸水温,不凉不热,正好适合鱼儿活动。
没带鱼竿?这难不倒他。空间里啥都缺,就是不缺顺手的东西。他走到那片谷子地旁,折了根手腕粗的秸秆,又从墙角找了截以前编筐剩下的细麻绳,往秸秆顶端一绑,再薅了把地里的蚯蚓——这玩意儿空间里有的是,肥嘟嘟的,是鱼最好的诱饵。
简陋的鱼竿成了形,他坐在塘边的石头上,把蚯蚓挂在绳头,轻轻甩进水里。刚等片刻,麻绳就猛地往下一沉,还带着股往外挣的劲儿。
“上钩了!”何雨柱心里一喜,手腕轻轻一扬,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拽出水面,银亮的鱼鳞在空间的微光下闪着光,尾巴还在不住地扑腾。
这鱼真肥!他掂量了掂量,少说有半斤重,肚子鼓鼓的,一看就是肉质鲜美的好家伙。他把鱼放进早就备好的竹筐里,又挂上蚯蚓甩进水里。
空间里的鱼好像格外贪食,没一会儿又钓上来一条,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不到半个时辰,竹筐里就躺了五六条鲫鱼,条条鲜活,最大的那条快有一斤重,鳃盖一张一合,生命力旺得很。
“够了够了。”何雨柱收起“鱼竿”,看着竹筐里蹦跶的鱼,心里头暖烘烘的。这鱼熬成汤,乳白色的,撒点葱花,母亲喝了肯定能润润嗓子,说不定咳嗽就能轻些。
他拎着竹筐出了空间,回到屋里时,窗外的月光又斜了些。他把鱼倒进墙角的搪瓷盆里,往盆里添了点凉水——这鱼得养着,等熬汤时再杀,才最新鲜。
刚把盆藏到灶房的柴火堆后面,东屋就传来王秀兰的咳嗽声,比刚才更急了,还带着点喘不上气的样子。何雨柱赶紧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油灯下,王秀兰正挣扎着要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白得吓人。何雨柱赶紧上前扶住她,顺手拿过炕边的水杯:“妈,您喝点水。”
“柱子?你咋还没睡?”王秀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神都有点涣散,“是不是妈吵着你了?”
“没有,妈,我起夜。”何雨柱把水杯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喝了两口,才轻声说,“我刚才在后院墙根下,瞅见张大爷家的鱼塘里有鱼跳,就想着钓两条给您熬汤喝。”
张大爷是住在胡同口的孤老,前阵子确实在院里挖了个小坑养鱼,这事院里人都知道。何雨柱早就想好了说辞,免得母亲起疑。
“钓啥鱼啊,费那劲干啥。”王秀兰摆了摆手,又忍不住咳了几声,“我这老毛病,熬熬就过去了,别折腾。”
“那哪行。”何雨柱帮她掖了掖被角,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大夫说了,您得补补身子才能好得快。您等着,我这就去熬汤,保证不耽误您天亮喝。”
说着,他转身往灶房走。王秀兰看着儿子的背影,眼里泛起潮气——这孩子,打小就懂事,自己病着,还惦记着给她熬汤。
灶房里,何雨柱麻利地杀鱼。鲫鱼的鳞片很细,他用刀背轻轻一刮就掉了,鱼肚子里的内脏掏得干干净净,鱼鳃也处理得仔细。他知道母亲不爱吃腥味,特意把鱼身上的黑膜都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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