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添上凉水,把处理好的鱼放进去,又从空间里摸出两块姜片——这姜片是空间菜地里种的,比外头买的辛辣,去腥最好。他没敢多放,怕母亲觉得辣。
灶膛里添上干柴,火苗“噼啪”地舔着锅底。他守在灶台边,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水慢慢热了,鱼身上的蛋白质遇热凝固,渐渐浮起一层白沫,他赶紧用勺子撇掉——这浮沫腥得很,必须撇干净。
撇完浮沫,他又从空间里抓了把刚摘的葱花,洗干净放在一边。这葱花是他特意种的,长得绿油油的,香味足。
锅里的汤渐渐变成了乳白色,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股鲜美的鱼香味弥漫开来,混着姜的辛辣,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何雨柱吸了吸鼻子,心里头踏实了——这汤熬得地道,母亲肯定爱喝。
他把火调小,让汤慢慢炖着,自己则坐在灶门前的小板凳上,看着跳动的火苗发呆。
想起刚才在空间鱼塘钓鱼的光景,心里头就觉得神奇。这空间真是个宝,想要啥,总能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前阵子缺粮食,就长出了麦子谷子;缺药材,就冒出了止咳草;现在想给母亲补身子,又凭空多了个鱼塘。
就像有双看不见的手,总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最贴心的东西。
正想着,东屋又传来咳嗽声。何雨柱赶紧站起来,往锅里撒了点盐——不能太咸,母亲病着,得吃清淡些。又撒了把葱花,翠绿的葱花浮在乳白色的汤面上,看着就喜人。
他把火熄了,用勺子舀了点汤尝了尝。鲜!带着点淡淡的甜味,一点腥味都没有。他满意地点点头,找了个粗瓷碗,把鱼汤盛出来,又挑了块最嫩的鱼肉,用筷子夹碎了放进碗里。
端着汤走进东屋时,王秀兰已经睡着了,眉头却还皱着,像是在做啥不安稳的梦。何雨柱把碗放在炕边的小桌上,坐在炕沿,轻轻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母亲的头发里,已经有了不少白丝,眼角的皱纹也深了,那是常年操持家务、熬药汤熬出来的。何雨柱心里头酸酸的——等日子再好些,他一定让母亲好好歇着,再也不用这么操劳。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王秀兰哼唧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一睁眼就闻到了鱼汤的香味,她愣了愣,看向桌边的碗:“这是……”
“妈,您醒了?”何雨柱赶紧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我钓了两条鲫鱼,给您熬了汤,您趁热喝点。”
“你真去钓了?”王秀兰有点惊讶,“这都后半夜了……”
“嗨,张大爷家的鱼塘离得近,我悄悄去的,没惊动别人。”何雨柱舀了一勺汤,吹凉了递到她嘴边,“您尝尝,鲜着呢。”
王秀兰拗不过他,张嘴喝了一口。温热的鱼汤滑进喉咙,带着股子鲜美的暖意,顺着食道一路暖到胃里,刚才还发紧的胸口,竟觉得舒坦了些。她眼睛一亮:“这汤……真好喝。”
“好喝您就多喝点。”何雨柱笑了,又舀了点鱼肉喂给她,“这鱼肉嫩,好消化。”
王秀兰小口小口地喝着,一碗汤没一会儿就见了底。喝完汤,她的脸色竟好看了些,呼吸也平稳了,咳嗽都轻了不少。
“舒服多了……”她靠在枕头上,眼里带着点倦意,却比刚才精神多了,“柱子,辛苦你了。”
“妈,您说啥呢。”何雨柱收拾着碗,“您好好歇着,等天亮了再喝一碗,保管好得快。”
王秀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这次没再咳嗽,眉头也舒展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退出东屋,心里头像揣了个暖炉。他走到灶房,看着盆里剩下的几条鲫鱼,心里琢磨着——明天得想个办法把鱼“处理”掉,不能让院里人瞧见。或许可以说送给张大爷了,又或者说自己吃了,总之不能露馅。
他把鱼重新藏回柴火堆后面,又往灶膛里添了点柴,让余温慢慢烤着灶面。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渐亮的天色,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空间里的鱼塘,真是及时雨。以后得多去钓几条鱼,给弟弟妹妹也补补,让他们长得壮壮的。
至于那些藏着掖着的心思,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要能让家里人好好的,别说半夜钓鱼熬汤,就是再多辛苦几分,他也愿意。这日子,就像这锅里的鱼汤,得慢慢熬,熬出滋味来,才更香甜。
灶房里,剩下的鱼汤还温着,那股子鲜美的香味,像根无形的线,把这个家紧紧系在一起,透着股子在风雨里也打不散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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