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风带着股子凉意,刮得四合院墙头上的枯草呜呜作响。何雨柱刚从食品厂下班,手里还提着给弟弟何雨华买的两个烤白薯,热气腾腾的,烫得他不停换手。刚进中院,就听见一阵尖利的骂声,跟指甲刮玻璃似的,刺得人耳朵疼。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的鸡!不得好死的东西!断子绝孙的贼!”
是贾张氏的声音。这老太太是出了名的泼辣,平时街坊邻居谁都不敢惹,这会儿正叉着腰站在自家门口,唾沫星子横飞,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扫过院里的每一个人,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剜出个洞来。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了。贾张家那只芦花鸡,他是知道的。开春时抱来的小鸡仔,被贾张氏宝贝得跟啥似的,天天拌着小米喂,养得油光水滑,就等着下蛋给她宝贝孙子贾蓉补身子。这鸡要是丢了,老太太能掀了房顶。
他正想绕开走,贾张氏的眼睛已经像钩子似的盯上了他,几步冲过来,张开胳膊就把他拦住了,嘴里的骂声更凶了:“好啊!何雨柱!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谁能看上我家那只下蛋鸡!”
“你这话啥意思?”何雨柱皱起眉头,把烤白薯往身后藏了藏,生怕被她抢了去,“我偷你家鸡?贾大妈,说话得讲证据,别血口喷人!”
“证据?”贾张氏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鼻子使劲嗅了嗅,“我闻着你身上就有股子鸡腥味!不是你偷的是谁?昨儿个我还看见你在我家鸡窝跟前转悠,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你个杀千刀的,我家蓉蓉还等着鸡下蛋补身子呢,你连只鸡都不放过,良心被狗吃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很快就把院里的人都引了出来。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走过来,摆出副清官断案的架势:“咋回事咋回事?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
“二大爷您来评评理!”贾张氏立刻哭天抢地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家那只芦花鸡,早上还好好的,中午我去喂粮,鸡窝就空了!除了他何雨柱,谁能干出这缺德事?他是厨子,最会杀鸡褪毛,肯定是他偷去炖了吃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凑了过来,眯着眼睛在何雨柱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盘算着啥,嘴里慢悠悠地说:“柱子啊,不是三大爷说你,要是真想吃鸡,跟街坊说一声,犯不着偷啊。贾大妈家日子也不宽裕,那鸡可是她的心头肉。”
“三大爷您也跟着瞎掺和?”何雨柱又气又急,脸都涨红了,“我再说一遍,我没偷鸡!我下班刚回来,手里拎的是烤白薯,不是鸡肉!”
“谁知道你是不是把鸡藏起来了!”贾张氏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褂子,“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把鸡藏屋里了!走,跟我去你家搜!搜出来看你还有啥话说!”
“你别胡来!”何雨柱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手,“我家啥都没有,凭啥让你搜?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可就不客气了!”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说啥的都有。有人说贾张氏冤枉人,也有人说何雨柱平时看着老实,保不齐真能干出这事。何雨柱看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街坊,心里头跟塞了团火似的,又闷又烫。
他知道贾张氏为啥咬着他不放。前阵子许大茂偷偷换了她家两斤白面,被他撞见说了句公道话,贾张氏就记恨上他了,总觉得他跟许大茂一伙的。现在鸡丢了,自然第一个就赖到他头上。
“都别吵了!”何大清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股子威严。他刚从厂里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贾大妈,你说柱子偷了你的鸡,有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他在鸡窝跟前转悠过!”贾张氏被何大清的气势压了一下,说话有点结巴,可还是梗着脖子,“除了他没别人!”
“转悠过就是偷鸡?”何大清皱起眉头,“那我还在你家门口走过呢,我也是偷鸡的?说话得凭良心,柱子是什么样的人,院里老少爷们心里都有数,他不会干这事。”
“凭啥你说不会就不会?”贾张氏又开始撒泼,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我家鸡丢了!就是他偷的!你们何家仗着何大清是厂长,欺负人啊!我不活了!”
这一闹,院里更乱了。何雨柱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心里头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啥。他转身往自家鸡窝走去——他家也养着两只鸡,是母亲王秀兰特意留着下蛋给弟弟妹妹补营养的。
贾张氏见他走了,以为他要去藏赃物,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嚷嚷着:“你跑啥?心虚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把鸡藏起来了!”
何雨柱没理她,走到自家鸡窝跟前,弯腰把鸡笼门打开,伸手把里面的两只老母鸡抓了出来,又把鸡笼拎起来,翻转过来,对着院里的人亮了亮。
鸡笼是空的,除了点鸡粪和稻草,啥都没有。
“看见没?”何雨柱举着空鸡笼,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家鸡笼就这么大,要是偷了你家那只芦花鸡,往哪儿藏?总不能揣怀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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