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所有弟子心中压抑的怒火和屈辱。但他们敢怒不敢言。
那块令牌,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就在这气氛紧绷到极点、几乎要爆炸的时刻——
“发生了何事?!”
一个威严沉稳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广场上令人窒息的僵局。
只见一位身着天衍宗宗主云纹道袍、面容方正、气息渊深如海的中年男子,在一众长老的簇拥下,踏空而来,落在了广场中央。
正是天衍宗当代宗主——晏鸿洲
他一现身,那无形的威压瞬间让嘈杂彻底平息。
宗主来了。
能为他们做主的人来了!
那些被扇耳光、瘫软在地的弟子,那些心中憋屈愤怒的围观者,如同看到了救星。
“宗主,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宗主,虞清歌她仗势欺人,无故殴打同门。”
“她根本不配做太上祖师的弟子,请宗主明察!”
众人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向晏鸿洲控诉着虞清歌的“罪行”,添油加醋,声泪俱下,仿佛虞清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头。
晏鸿洲听着这些控诉,眉头渐渐蹙起,目光锐利地扫向被众人所指的虞清歌。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虞清歌手中那块依旧被随意捏着、流转着深邃星辉的玄天令时,他那锐利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忌惮和无奈。
他沉默了一瞬,目光扫过那几个脸颊红肿、涕泪横流的弟子,又看了看周围群情激愤的人群,最后,他的视线重新落回虞清歌身上,却没有众人预想中的严厉斥责。
晏鸿洲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肃静!”
喧闹瞬间平息。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告诫:
“不可对师叔不敬。”
师叔?!
宗主竟然亲口承认了虞清歌“师叔祖”的身份,还以此告诫弟子?!
那几个告状的弟子瞬间傻眼了,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沈娇娇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燕临渊眼神复杂地看着虞清歌,又看了看宗主,最终低下头。
晏鸿洲仿佛没看到弟子们脸上的震惊和失望,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声音恢复了平静。
“时辰已到。”
他大手一挥,指向天空。
“登船!”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艘庞大无比、通体由不知名灵木打造、雕刻着玄奥符文、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巨型飞舟,如同遮蔽天日的巨兽,缓缓从天而降,稳稳地悬停在广场上空。
宗主发话,令牌威压在前,无人敢再置喙。
众弟子只能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和憋屈,特别是那几个被扇了耳光的弟子,他们捂着依旧红肿刺痛的脸颊,看向虞清歌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刻骨的恨意。
等进了秘境,脱离了太上祖师令牌的庇护,看你还怎么嚣张。
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们交换着阴狠的眼神,暗暗发誓,一定要在秘境里让虞清歌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宗主的注视下,各峰弟子开始有序地登上飞舟宽阔的甲板。
虞清歌收起玄天令,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无视了身后那些几乎要将她刺穿的目光,慢悠悠地走到飞舟旁。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再次掏出了那块宽大的“门板剑”——玄岳。
在一众弟子或御风、或踏剑、或借助法器跃上甲板的“标准姿势”中,她非常不雅观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玄岳剑晃晃悠悠地托着她,慢慢升到飞舟甲板的高度。
她跳到飞舟甲板上,收起玄岳,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站在舷墙边,欣赏天衍宗的风景。
那姿态,悠闲得仿佛不是去危机四伏的秘境,而是去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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