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身负邪魔隐患、血脉存疑的孽障!”杨战天须发微张,枯瘦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如同厉鬼般的狰狞杀意!“岂配居于我杨家腹地‘听涛阁’?!岂能仅以寻常静室看管?!此乃养痈遗患!自取灭亡!”
他猛地站起身!玄黑色的袍袖无风自动,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粘稠、如同实质般的毁灭威压轰然爆发开来!整个宗祠正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烛火被压得几乎熄灭,只剩下豆大的惨绿火苗在顽强跳动!
“老朽最后提议!”杨战天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凝结的判词,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响彻死寂的厅堂,“即刻将此孽障打入后山‘寒狱’第九层!镇魂玄铁锁身!隔绝灵气!待‘问心镜’一到,由执法、传功二长老与老朽共同主持,剥离其神魂!追溯其血脉!辨明正邪!”
他淬毒般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死亡射线,死死锁定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杨振,又缓缓移向主位上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的杨弘,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击:
“若镜鉴其心,血脉无虞,力属正道…自当释放,倾力培养!”
“若镜照妖邪,血脉污秽,力属魔道…”
杨战天枯瘦的脸上,那狰狞的杀意瞬间凝固,化作一片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毁灭冰寒!
“…当以家族秘传‘焚魂离火阵’,炼其躯!焚其魂!形神俱灭!永绝后患!以儆效尤!以正视听!以慰我杨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护我千年基业,血脉永昌!”
焚魂离火阵!形神俱灭!永绝后患!
这最后的宣告,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带着灭绝一切的残酷意志,狠狠敲击在杨弘和杨振的心头!也彻底撕下了杨战天所有伪装的遮羞布!他不仅要杨奇死!而且要他从血脉到灵魂,彻底被否定、被污蔑、被抹除!不留一丝痕迹!更要借此机会,将杨轩一系彻底钉上耻辱柱,永世不得翻身!
杨振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顶门,眼前阵阵发黑!他指着杨战天,嘴唇哆嗦着,想要怒斥这恶毒到极点的构陷,想要反驳那字字诛心的污蔑,却被那赤裸裸的杀意和毁灭宣言冲击得心神剧震,一时竟发不出声音!只有胸腔里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
杨弘端坐主位,脸色已由铁青转为一种失血的惨白。杨战天这招“血脉污名”,狠毒到了极致!这已不是简单的权力之争,而是最恶毒的人身攻击和根源否定!他若强行力保杨奇,就等于默认自己包庇“血脉污秽、疑似邪魔”的孽障!必将失去所有族人的支持,甚至被扣上背叛祖训、玷污血脉的罪名!他这家主之位,顷刻间便会摇摇欲坠!
冷汗,沿着杨弘的鬓角缓缓滑落。他放在桌下的双手,指甲早已深深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带来阵阵刺痛,却远不及此刻心中的冰冷和沉重。
听涛阁的庇护,在“血脉卑贱,必有蹊跷”这顶恶毒的大帽子和“焚魂炼魄”的终极威胁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烛火奄奄一息地挣扎着,宗祠正厅陷入了一片比死亡更冰冷的绝望死寂。只有杨战天那如同山岳般矗立的玄黑身影,和他周身散发出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毁灭寒潮,笼罩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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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掌双痕裂乌沉,怒喝如雷裂厅深!
战天讥诮冰面破,毒牙初露摄心魂:
“振言清白何凭证?孤女无名怎联姻?!”
“轩娶妖女性情变,修为停滞踪不明!”
指斥惊雷连珠炸,字字淬毒诛心论:
“庸才骤变力撼岳?暴气破空岂凡人?!”
“非魔夺舍焉能至?非妖潜血何戾深?!”
拍案裂纹应声扩,厉鬼狰狞杀意喷!
玄袍鼓荡寒潮涌,烛火欲熄绿焰昏。
起身如岳压全场,冰语判词摄魄魂:
“寒狱九层玄铁锁,问心宝镜照妖根!”
“若正释囚倾族力,若邪…”
杀意凝冰寒彻骨:
“焚魂离火灭形神!”
振目眦裂喉噎血,弘掌渗红面如金。
血脉污名如山坠,寒狱炼火悬顶门!
烛泪垂尽厅如墓,唯余毒蟒吐信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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