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我?”赵琳被她抓得动不了,顿时恼羞成怒,声音尖利起来,“苏清鸢!你一个杂役弟子也配碰我?我可是二长老的弟子,是你该叫五师姐的人!你再敢对我不敬,我让师父把你赶出宗门!”
林巧和吴梅见状,也赶紧上前帮腔,林巧伸手去推苏清鸢的肩膀,吴梅则想去抢她怀里的册子:“快放开五师姐!你想以下犯上吗?”
苏清鸢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眼神里燃起了火苗:“我没对您不敬,是您先挡我的路,先诋毁我的父母!就算您是五师姐,是二长老的弟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你还敢顶嘴?”赵琳气得脸都红了,抬腿就想踢苏清鸢的膝盖,可还没等她踢到,就听见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从院外传了进来。
“吵什么?杂役院是让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来的是负责管理杂役院的三长老。他穿着一身灰色道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根镶嵌玉石的拐杖,脸色阴沉地站在院门口。赵琳一见他,立刻变了脸色,刚才的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她猛地挣脱苏清鸢的手,快步跑到三长老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银镯子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响。
“三长老!您可来了!”赵琳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哭腔,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往下掉,“苏清鸢她欺负我!她不仅顶撞我这个五师姐,还动手抓我,说我是靠家里有钱、靠师父撑腰才敢嚣张,还说您偏袒我,根本不配当长老!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眼泪,肩膀轻轻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林巧和吴梅也赶紧上前,帮着赵琳说话:“长老,我们都看见了,确实是苏清鸢先动手的,五师姐只是跟她讲道理而已。”“是啊长老,苏清鸢以下犯上,连五师姐都不放在眼里,太放肆了!”
三长老本就忌惮二长老的势力,加上赵琳是内门五师姐,家里又常年给宗门捐物资,他自然不愿得罪这个“未来的炼丹大师”。再看苏清鸢,穿着粗布衣服,灵脉尽断,在宗门里毫无背景,两相比较,他心里的天平瞬间就倾斜了
他看向苏清鸢,语气冰冷:“苏清鸢,你可知罪?竟敢对五师姐动手,还口出狂言?”
苏清鸢站在原地,心里又酸又涩。她想解释,想告诉三长老,是赵琳先诋毁她的父母,是赵琳先动手的,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在三长老眼里,她的话根本比不上“五师姐”的眼泪,比不上二长老的面子
她抿了抿唇,声音很轻:“长老,是五师姐先……”
“够了!”三长老打断她,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一下,震得地面的碎石都跳了起来,“我不想听你狡辩!既然你这么有精力跟五师姐争执,那就去后山砍竹子!罚你砍十捆竹子,天黑之前必须砍完,砍不完不准吃饭,也不准回杂役院!”
说完,他不再看苏清鸢,转而看向赵琳,语气缓和了不少:“琳丫头,你也别气了,回头我让厨房给你炖碗冰糖雪梨,润润嗓子。快起来吧,地上凉,仔细冻着。”
赵琳连忙应了声,从地上站起来,偷偷看了苏清鸢一眼,眼里满是得意的笑容。她故意走到苏清鸢身边,压低声音道:“跟我这个五师姐斗,你还嫩了点!”
苏清鸢没理她,弯腰捡起刚才被赵琳撞掉在地上的册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有几页纸被弄脏了,她心疼地用指尖轻轻拂去污渍,然后拿起墙角那把又旧又钝的柴刀,转身往后山走去。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粗布衣服的衣角在风里轻轻摆动,显得格外孤单。
后山的竹林在宗门的最北边,地势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的竹子长得又高又密,阳光很难透进来,只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竹叶就“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叹息。
苏清鸢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放下怀里的册子和油纸包,然后拿起柴刀,开始砍竹子。柴刀很钝,砍在竹子上,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得用尽全力,才能把竹子砍断。没砍几棵,她的手心就被刀柄磨得通红,隐隐作痛,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停下来,靠在一棵竹子上休息,从怀里掏出李长老给的油纸包,打开,拿出一块桃干放进嘴里。桃干很甜,带着阳光的味道,慢慢在嘴里化开,让她心里的委屈稍微减轻了一点。她想起李长老递给她桃干时的样子,想起他说“丫头,别放弃,总有办法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小小的火苗。
“不就是十捆竹子吗?我一定能砍完。”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等砍完竹子,我就回去看李长老给我的那本《战纪》,说不定能找到关于‘通脉聚灵阵’的线索。”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越来越暗,竹林里的光线也越来越弱。苏清鸢已经砍了七捆竹子,她的手心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水泡破了,渗出血来,沾在刀柄上,又疼又痒。她的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每砍一刀,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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