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顾重久郑重地道:“国公府需要一个冲锋陷阵的子孙,父亲更需要一个骁勇善战的继承人,而我,需要一个可以互相扶持的兄弟,母亲,符合这一切的,只有大哥,您明白吗?”
这样的说法,让袁夫人愣住了。
她一直觉得顾希岭就是个土匪,就是来打破国公府和平,来抢儿子一切的土匪。
却原来,在儿子眼里,他反而是助力,是上天派来的救星?
“是,”顾重久肯定地点头,“母亲,他不是来抢我们东西的劫匪,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帮手,只有我们兄弟齐心,一文一武互相照应,只要我们国公府立得正,就能保证不被圣上清算,起码我们大房无忧,您一定明白我的话,母亲。”
顾重久的声音如同炸雷,在袁夫人耳边轰轰作响。
她不是关在后院普通内宅女人,她是大学士袁家的嫡女,是有大局观的定国公夫人,朝堂大事她同样在关注。
距离权利中心越近,享受的富贵越大,承担的风险也越大。
袁夫人豁然开朗。
看着仿佛一夕之间成熟许多的儿子,眼里不由带了骄傲,这是她袁悦娘的儿子,就是这么眼光独到。
“是母亲狭隘了,竟没想到这些地方去,既然你觉得他好,那就好好相处吧。”
那个女人已经死去,活着的时候都走不到国公府,死了就更不需在意。
若她儿子能成为自己儿子的助力,容下他也不过是家里多一双筷子的事。
至于爵位,顾希岭已经是四品中郎将了,况且以儿子的才学,将来如何还真不必要多担忧。
母子二人这一番交谈,让顾重久彻底放下一段心事。
还没走到陶菊苑,院子里的管事婆子脚步匆匆跑了过来,看见他,一脸惶恐地道:“公子爷,思琴投缳了,在,在院后那棵柏树上。”
顾重久眸色一深,语气平淡,“死了?”
“那地方僻静,刚救下来,已经没气了。”婆子心头一凛,本想问问要不要找大夫,不知怎地,没敢说出口。
偷偷觑了眼公子爷的脸色,婆子心里犯嘀咕。
这些天,冷眼看着,怎么觉得公子爷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公子爷文采好是京城出名的,平常喜欢在院子里吟诗作对,弹琴下棋作画,难得风雅的一个人。
长相又俊秀,小丫头们都喜欢往眼前凑,公子爷脾气温和,对身边小丫头们向来温文尔雅。
不少有心思的丫鬟,都痴痴等着公子爷年满十八,到时就可以给公子爷当通房当姨娘一步登天。
可这几天,不知怎地,那些琴棋书画的风雅物事,公子爷竟然很少碰了。
倒是经常和外面来的大公子凑到一处,三天两头朝外跑,也不知整日在做什么,连贴身伺候的阿贵他们都扔到了一边。
今儿个再看,那思琴模样可是府里数一数二的,公子爷也眼看就满十八了,思琴还是夫人指来的,都脱/光了勾/引公子爷,公子爷居然愣是没沾身。
陶菊苑就那么大,思琴的事瞒不过有心人,肯定是觉得没脸见人才投缳自尽的。
莫非是公子爷不喜思琴这类型的?
听说宁家二姑娘才十四岁,难不成公子爷被逼着定了亲,反而转了性子了?
婆子八卦精神刚发散,就被顾重久冷冷的嗓音给惊醒,“死了就把人拖出去埋了,按常例多给十两银子,走陶菊苑的账。”
“是,公子爷,太夫人那边刚过来人,让您有空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下去。”
婆子急忙下去处理思琴的后事。
这种想不开丢命的丫鬟,哪年都有一个两个,按府里惯例走就是。
唉,如花似玉的年纪,公子爷不稀罕,不还有旁的管事小厮吗?怎就这么想不开呢?扔下老子娘可不哭死了。
顾重久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了眼院子后面那棵高耸的松柏,嘴角勾出一抹冷冰冰嘲讽的笑。
没想到,思琴那丫头气性还挺大,就这么吊死了。
死了也好,省得他还要费心思处理她。
那个被步步算计的前世,总有人打着心悦他的名头,为了各种利益,做出置他于死地,置国公府于死地的事来。
前世的思琴,总在他心力交瘁的时候,温柔小意地抚慰他疲惫的身心,祖母离世,父亲离世,四分五裂的国公府,让他无以为继。
可就是这么个日日把生死相随挂着嘴边的人,在祖母去世后,掉头就随着白三投奔了陈正。
这也就罢了,在他被做成人彘的时候,还奉陈正的命去给他喂食,一次一次,直接把他踩到了泥地里。
如今,她选择去死,也算她运气好,好歹保住了老子娘一家子性命。
走到太夫人院子里,顾重久一改嘲讽模式,又恢复成那个光风霁月的如玉少年模样。
太夫人也得到定国公即将到京的消息,脸上喜色掩都掩不住。
“祖母,您找孙儿。”顾重久坐到太夫人下首的杌子上,接过丫鬟手里的美人拳,自然地给太夫人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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