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后儿就能到京了,这次回来,不知能留多久。”
“最少也能留到您过完寿。”顾重久安慰太夫人。
再有一个月就是太夫人六十大寿,前世父亲就是过完祖母寿辰,带着满腹失望怒气冲冲回的边关,直到含冤而逝,再也没有回过家。
“那也好,”太夫人脸上堆起了笑,“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在家呆两三个月的,前儿我去宫里见朱太后,说起西北那块今年安分不少,这次说不定能留一年半载呢。”
西戎王年已老迈,王廷眼见就进入内部夺权混乱期,他们开始了内斗,自然没有精力和大燕拼斗,西北驻军也能轻松一年半载。
“您说得是,父亲在西北多年辛苦,趁此次换防,也该在家多休养时日。”顾重久赞同地道。
想到能再见到铁骨铮铮的父亲,无人能体会到他内心的激动,这次,他不会再惹怒父亲,让那些人趁机撕开覆灭定国公府的口子。
太夫人精神头很好,摆手让他放下美人拳,拉着他坐到身边,笑眯眯道:“你这几日都干什么去了?你母亲说你可没去书院。”
“和大哥一起去西大营见识一番,”顾重久也不隐瞒,“京畿卫和西北军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闻言,太夫人拍拍顾重久的手背,“你是个明白的,那孩子我看也是个好的,往后有他帮衬,我也能放心了,你母亲那里,你也多开解开解她。”
“祖母放心,孙儿刚从母亲那里过来,母亲已经想明白了,西北的兵权,不能在父亲这里卸下,大哥的出现正是时机。”
“好,好,家和才是兴旺之兆。”太夫人很高兴,一个劲点头。
西戎王廷因大王年迈而起纷争,大燕皇帝尚在壮年,朝堂已经暗潮涌动。
皇权之争,历来残酷。
手握重兵的定国公,必将成为诸位皇子拉拢的对象,亦或者,拉拢不成必须除掉的绊脚石。
想在血腥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站对了队伍是其一,选择的时机也很重要。
上世定国公府的悲剧,固然有身边人的出卖和背叛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在不恰当的时机,冲动地选择了不恰当的人造成的。
这点,经过前世数年生死煎熬,还有重生回来这些天日夜拷问心灵,顾重久终于能坦然接受。
当然,想让他就此饶过宁函萩那个淫/荡毒妇,绝不可能。
对,他顾重久就是这么睚眦必报。
谁让老天爷把他重生的时间安排在落水的那一刻。
早一刻,他压根不会走到那座桥上去,甚至干脆就不去那梨花会。
所以,除非宁函萩再也不会出现他面前,否则,那就只有老老实实承受来自于他的报复。
至于说这辈子人家宁二姑娘还没有干出天怒人怨的事,你不应该拿前世的错误报复。
对此,顾公子表示,在她抱着他跳湖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天怒人怨了。
心情好的太夫人,看着孝顺懂事的孙儿,突然想起未来的孙媳妇。
对顾重久道:“等你父亲回来,宁家二姑娘,也该来府里让我和你母亲见见,听说也是个好姑娘,已经定了亲,伯府就算咱国公府姻亲,两家也该走动一二。”
两家姻亲注定没结果,见不见有意思吗?
说起来,这地方好像有点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他不满意宁函萩,对安宁伯府关注并不多,但有些大事还是记忆犹新的。
记得两家定亲没多久,安宁伯府里就跟撞邪了般,接二连三闹出事。
第一件是宁函萩嫡亲哥哥,安宁伯大儿子宁淮景。
和几个公子哥儿去‘名花楼’赌场闹事,被人绑了索要赔偿不要紧,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又医治不及时,落下了终生残疾。
第二件是宁函萩闹出来的笑话。
先是和她继母争嫁妆铺子翻了脸,还动手把她堂妹打伤了脸,被老夫人给禁了足。
再后来,就是大燕朝建立数十年里,最奇特的一桩惨案。
那桩惨案是宏德十八年最离奇的一件,刑部大理寺武侯卫全力以赴都没找到丝毫线索,到他死前都没有找到幕后之人。
安宁伯,就是死在那场意外里。
安宁伯突然离世,伯府老夫人受不了刺激,也紧跟着去了。
爵位因安宁伯去世而落空,宁二老爷本是个有才干的,正回京补缺,却不得不为老夫人丁忧三年,宁府因此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
宁函萩因为父亲祖母守孝,家道也更败落,贵族圈子宴请从来就没人记着她,他自然也没见她的机会,直到出孝后与他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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