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腹中传来饥饿的鸣响。
她看向入口处,发现那里又放了一个新的食盒,而之前那个已经被收走了。清玉来过,但她完全沉浸在修炼中,毫无察觉。
这一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饥饿,将食盒中的餐食用了大半。食物依旧美味,蕴含灵气,很好地补充了修炼的消耗。
用完餐,倦意上涌。她在池边找了一处干燥温暖的银苔地,和衣躺下。身体疲惫,精神却因为修炼而异常清醒。
她望着穹顶那些散发柔和白光的晶石,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司溟…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强大、冷漠、喜怒无常,视万物如蝼蚁。可他为何一定要与她成亲?真的只是因为奶奶所说的“前世姻缘”和化解死劫?还是…另有所图?
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还在震怒?
想起他离去时那双冰冷燃烧的金眸,林夕的心又揪紧了一下。但奇怪的是,那纯粹的恐惧之下,似乎又渗出了一丝极其微妙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他若真的只将她视为器物,为何在她即将被那黑气吞噬时,“溟锁”会爆发出那般强大的力量护主?那绝非一块普通玉佩所能拥有,必定蕴含着他的力量。他若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又何必及时赶到,加固封印,甚至…说出“你的命属于吾”这种近乎…偏执的话?
还有他指尖点在她丹田,强行帮她镇压气旋时,那力量虽然霸道冰冷,却精准地护住了她的经脉未受重创。
这些细微的举动,与他那冷酷的言辞和威胁形成了某种矛盾。
林夕想得头晕,依旧理不清头绪。或许对于司溟那样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妖而言,人类的逻辑和情感本就是无法揣度的。
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目光落在静静放在墨玉桌上的《玄阴诀》上。
无论如何,自身拥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弄清楚真相,才能…在司溟面前,拥有哪怕一丝微弱的自主权。
变强的念头,如同一颗被深埋的种子,在此刻悄然破土。
接下来的两天,林夕摒除了一切杂念,不再去胡思乱想,也不再试图探索,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修炼之中。饿了就吃侍女送来的餐食,累了就在池边小憩,其余时间全部用来运转《玄阴诀》。
她的进步堪称神速。纯阴之体的优势彻底展现出来,对于阴属性能量的感应和吸纳远超常人。丹田内的气旋日益壮大凝实,运转周天也越来越流畅自如。她甚至开始尝试操控一丝微弱的玄阴之气汇聚于指尖,虽然只能让指尖覆盖一层薄薄的白霜,持续时间也很短,却让她欣喜不已。
静心池成了她的茧。她在其中孤独地、倔强地消化着恐惧,吞咽着委屈,也将那名为“变强”的种子,默默孕育。
第三日傍晚,当林夕完成又一个周天运转,缓缓睁开双眼时,她的气质已然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脸上的惊惶怯懦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专注。眼眸深处,一点极细微的幽蓝光芒一闪而逝,那是玄阴之气小成的迹象。
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注视。
猛地抬头,只见司溟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静心池入口的月洞门下。
他依旧一袭墨袍,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山岳。金色的竖瞳落在她身上,冰冷依旧,却似乎比三日前少了几分骇人的风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审视和…一丝极淡的讶异?
四目相对,林夕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司溟缓缓踱步而来,目光扫过她身上那套略显褶皱的青色衣裙,以及身边空了的食盒,最后停留在她脸上,似乎在她略显红润的气色和那双沉淀了不少惊惧、多了几分沉静的眼眸上停留了片刻。
“三日已至。”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也不再是那日的冰寒刺骨,“看来,你未曾虚度。”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她自然垂在身侧、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寒气的右手上。
“凝气于指,初窥门径。”他淡淡评价,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单纯陈述,“比吾预想的,快上些许。”
林夕下意识地将手缩回袖中,微微垂首:“…是大人教导之功,此地灵气充沛。”
司溟不置可否,只是走近几步,来到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坐在池中的她。他忽然伸出手指,凌空一点。
一缕极其细微、却精纯凝练无比的玄阴之气瞬间没入林夕眉心!
林夕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远比自身气旋精纯浩瀚的冰冷能量涌入,迅速游走全身,在她尚未完全打通的几处细微经脉处轻轻一荡,便又潮水般退去。
司溟收回手,眼中那丝极淡的讶异似乎明显了一分。
“经脉拓宽,气凝如汞。不错。”他这次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满意的意味,“看来,《玄阴诀》确实与你最为契合。”
他顿了顿,金色竖瞳锁定了她:“禁足解除。自今日起,溟府书库对你开放。允你每日前往阅览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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