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扎根省城与情感升温
省城的春天来得比山阳早，三月的阳光透过省发改委办公室的窗户，在秦墨新搬的办公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正式调入省发改委已经一个月，他逐渐适应了这个更高平台的工作节奏。
“秦副主任，这是各地市报来的开发区一季度经济运行数据。”新分配的助手小陈将一摞文件放在桌上，语气恭敬中带着好奇。委里都在传，这个从地方借调来的年轻人深受领导赏识，破格提拔背后定有不凡之处。
秦墨点头致谢，目光扫过办公室。这间十五平米的房间虽然不大，但独立办公的环境意味着他正式在省直机关站稳了脚跟。墙上挂着全省开发区分布图，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政策文件和经济学着作，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他翻开文件，敏锐地注意到几个开发区数据存在水分。前世积累的经验让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真实增长，哪些是“数字游戏”。但这次，他选择更谨慎的处理方式——不是直接指出问题，而是标注需要核实的细节，准备在适当场合提出。
“小陈，请帮我约一下综合处王处长，我想请教几个数据口径的问题。”秦墨选择以请教的姿态切入，既解决问题，又不显得咄咄逼人。
年轻的助手应声而去，秦墨望向窗外。省政府大院里的玉兰花开得正盛，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从山阳到省城，从被动借调到正式调入，这条曾经极力逃避的道路，正引领他走向意想不到的远方。
周末的省城人民公园，春意盎然。秦墨和林芷若并肩走在樱花道上，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
“这里真美。”林芷若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路边的花枝。她上周刚到省图书馆报到，参加为期三个月的业务培训。
“比不上山阳的护城河。”秦墨看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脱口而出。
林芷若脸一红，转移话题：“新工作还适应吗？”
“比想象中复杂。”秦墨坦言，“省直机关视野更广，但人际关系也更微妙。不过...”他停顿一下，“能参与省级政策制定，确实能带来更大改变。”
比如上周，他的一份关于防范开发区债务风险的内部建议，就得到了委领导重视，要求各地开展自查。这种能够影响全局的工作，是他在山阳时难以想象的。
“我相信你能做好。”林芷若语气坚定，“记得你在山阳改制办时，那些下岗工人都说你是‘为民做主的好干部’。”
秦墨心中温暖。正是这些认可，让他逐渐接受了这个“阴差阳错”的人生选择。
路过一个书摊，林芷若被一套《改革开放丛书》吸引。秦墨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渴望，悄悄买下整套书。
“给你的。”当他把装着书的纸袋递过去时，林芷若又惊又喜：“这太贵重了！”
“投其所好嘛。”秦墨微笑，“再说，你现在研究图书馆学，这些书正好用得上。”
阳光透过樱花间隙，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秦墨清晰感受到，一种新的生活正在展开。
然而，挑战接踵而至。四月的一个周一，秦墨刚进办公室，小陈就焦急地汇报：“秦副主任，出事了！临湖市开发区有企业反映土地出让金被挪用，工人正在管委会门口聚集！”
秦墨心里一沉。临湖开发区是他重点跟踪的试点，若处理不当，不仅影响改革进程，更可能引发群体事件。
他立即向分管领导汇报，主动请缨带队前往处理。一路上，秦墨大脑飞速运转，前世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与今生的政策知识交织碰撞。
到达现场时，管委会门口已聚集了上百人。秦墨没有选择从后门进入，而是直接走向人群：“工友们，我是省发改委的秦墨，是来解决问题的！”
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秦墨站在台阶上，坦诚相对：“问题我已经了解，省里高度重视。我向大家保证：第一，立即成立工作组调查；第二，一周内公布初步结果；第三，无论涉及谁，一律严肃处理！”
他的直率和担当赢得了工人们信任。随后三天，秦墨带领工作组日夜奋战，查阅账目、走访企业、约谈干部，终于查清了问题——开发区副主任与人勾结，挪用土地出让金用于私人投资。
问题处理完毕回省城汇报时，委领导充分肯定了他的工作：“秦墨同志这次处置得当，既解决了问题，又维护了稳定，展现了过硬的政治素质和业务能力。”
但表扬背后，秦墨感受到了更复杂的暗流。某些人对这个“地方上来的年轻人”的迅速崛起，显然并不乐见。
五月的一个周末，秦墨和林芷若终于有机会享受难得的闲暇。他们去了省城新开的书店，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逛街、吃饭。
傍晚，两人坐在大学城的湖边。夕阳西下，湖水泛着金色波光。
“芷若，”秦墨轻声开口，“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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