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动，拿起手机点开。
是一条快讯：“首批用户反馈不佳，‘幻境一号’陷入‘体验门’，股价盘中跳水逾5%。”
推送下方已经有一些零星的用户评论截图，抱怨着头盔沉重、画面模糊、玩了十分钟就头晕想吐等等。
时机巧合得令人心惊。
林小凡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将手机屏幕转向苏晚晴，没有说话。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条简短的快讯和刺眼的“跳水逾5%”上，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她抬起头，再次看向林小凡时，眼神中的审视和怀疑，已经大部分被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所取代。
预言，再次应验了！
虽然只是初现端倪，跌幅也远未到林小凡预测的“滑铁卢”程度，但这精准的预判，尤其是在市场一片看好之声中发出的逆向警告，其价值无可估量。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职业化表情终于融化，露出一丝真正的、带着敬意的笑容：“林先生，佩服。我想，陈总会非常期待与您的下一次交流。”
她站起身，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厚重的信封，推到林小凡面前：“这是陈总的一点心意，感谢您上次关于‘蔚蓝能源’的提醒，为我们避免了不小的损失。另外，里面有一张我们内部沙龙的邀请函，届时会有一些业内的朋友参加，陈总希望您能赏光。”
林小凡没有去看信封的厚度，只是点了点头：“替我谢谢陈总，我会考虑的。”
苏晚晴不再多言，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步伐依旧干脆利落。
林小凡看着她消失在咖啡馆门口，这才拿起那个信封。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叠崭新的、未拆封的百元大钞，正好五万元。旁边是一张黑色为底、烫金字体、设计极为考究的邀请函，时间定在下周五晚上，地点是一个私人会所。
五万元，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巨款，但代表了陈景明认可的态度。而那张沙龙邀请函，才是真正的门票，通往一个更高层级圈子的门票。
他将钱和邀请函收好，心情平静。这次突如其来的“面试”，他通过了。而且，借助【差评预览】和精准的时机把握，他成功地再次强化了自己“预言家”的形象。
他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文字似乎都变得清晰了几分。
力量在增长，舞台在扩大。
但他脑海中，却莫名闪过苏晚晴那双锐利而冷静的眼睛。陈景明这边，恐怕也并非铁板一块，内部的试探和审查，只会随着他展现的价值越大而越多。
前路，依旧需要步步为营。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过后，是淡淡的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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