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奔流，浩浩东去。
“启明星号”的甲板上，汪子贤盘膝而坐，面前摊开一张宽大的兽皮图纸。图纸上画满了复杂的线条和符号——有些是从西山灵脉拓印来的符文，有些是胖墩数据库里的几何图形，还有些是汪子贤自己根据前世记忆瞎琢磨出来的“阵法草图”。
“我说胖墩，你这个数据库里关于阵法的资料，是不是太模糊了点？”汪子贤用炭笔敲了敲图纸边缘，“‘聚灵阵:一种汇聚天地灵气的阵法基础结构’——这介绍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 宿主，这能怪本系统吗？】胖墩飘在图纸上方，今天换了一身“学者装”——小眼镜架在鼻梁上，手里还拿着根迷你教鞭，“本系统的主数据库在穿越时受损了87%，能保留‘阵法’这个概念名称已经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汪子贤被逗笑了：“行行行，不要自行车。那你至少告诉我，根据残存资料，阵法运作的基本原理是什么？咱们得从基本原理推导。”
胖墩推了推眼镜，华为Logo闪烁起严肃的蓝光。
【(????) 正在调取基础理论碎片……检索到关键词：‘能量场’、‘节点’、‘回路’、‘共振’。】它挥舞教鞭，在空中投射出几个闪烁的光点，“按照残存信息，阵法本质上是一种‘能量场构建技术’。通过特定的几何结构和能量节点布置，引导环境中游离的能量按照预定路径流动，达到特定效果。”
汪子贤若有所思：“所以聚灵阵，就是构建一个能吸引并汇聚灵气的能量场？”
【(????) 正解！】胖墩用力点头，小眼镜差点滑落，“不过问题来了——第一，什么样的几何结构最有效？第二，能量节点怎么布置？第三，用什么材料刻画能量回路？第四，如何维持阵法的稳定运转而不崩溃？”
“问题真多……”汪子贤挠挠头，“但咱们有现成的参考啊！西山灵脉洞穴里的控制符文，不就是天然的能量回路吗？还有咱们在第二个东华国据点发现的防御阵列，那也是阵法的一种吧？”
【(????) 聪明！】胖墩眼睛一亮，“宿主终于开窍了！本系统也是这么想的——先从现成的遗迹阵法入手，逆向工程，摸清规律，再设计咱们自己的！”
它飞向船尾：“走，去实验室！本系统把西山洞穴的符文拓印和据点防御阵列的扫描数据都整理好了，咱们一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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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实验室”，其实就是“启明星号”上的一间小舱室，原本是存放航行工具的地方。现在被改造成临时研究间：墙壁上钉满了兽皮图纸，架子上摆着各种灵石样本，中央木桌上摊着那卷从东华国据点找到的航行日志兽皮卷。
胖墩飞到一个木架前，华为Logo投射出三维影像——正是西山洞穴里那面刻满符文的石壁。
“你看这里，”汪子贤指着影像中的一组符文，“熊山祭司说这是‘能量汇聚节点’的标记。注意看符文的走向——不是直线，是螺旋状的弧线，而且螺旋方向都是逆时针。”
【(????) 本系统注意到了！】胖墩调出另外几组符文，“不光是洞穴里，东华国据点的防御阵列也有类似特征。所有能量回路的主要走向都是逆时针螺旋，只有少数分支是顺时针。”
它在空中画出几个螺旋线：“逆时针螺旋……在能量场理论中，这种结构通常具有‘向内汇聚’的特性。顺时针螺旋则相反，是‘向外发散’。所以聚灵阵的核心结构，很可能就是一组精心设计的逆时针螺旋回路！”
汪子贤眼睛亮了：“有道理！那节点呢？能量节点怎么布置？”
【(????) 看这个——】胖墩调出西山控制界面的能量分布图，“灵脉的三个主要节点，正好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每个节点内部，又有九个小节点，排列成三组嵌套的三角形。”
它快速计算着：“三角形结构……稳定，能量分布均匀。本系统推测，聚灵阵的节点布置也应该采用三角形阵列！用灵石作为节点载体，按照三角形排列，用螺旋回路连接，就能构建一个稳定的灵气汇聚场！”
汪子贤越听越兴奋，但很快冷静下来：“等等，这里有个关键问题——灵石的能量输出是持续且稳定的，但灵气的流动是动态且不规律的。阵法怎么保证只汇聚灵气，而不把其他乱七八糟的能量也吸进来？万一吸进来的是瘴气、阴气甚至邪气怎么办？”
【(????) 问得好！】胖墩的教鞭重重敲在虚拟黑板上，“这就是‘能量筛选机制’！也是阵法设计的精髓所在！”
它调出一组极其复杂的符文：“看东华国防御阵列边缘的这些纹路——本系统分析了三天三夜，终于搞明白了！这不是装饰，是‘能量筛网’！它们像滤网一样，只允许特定频率的能量通过，其他频率的能量会被阻隔或导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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