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贤凑近细看。那些纹路由无数细密的波纹组成，波纹的间距有规律地变化，像是某种编码。
“所以聚灵阵也需要这种‘筛网’结构，只筛选灵气？”
【(????) 理论上是的。】胖墩点点头，“但问题又来了——灵气的‘频率特征’是什么？咱们得先定义什么是灵气，才能设计筛网啊！”
两人面面相觑。
这就像要造一个筛子，却不知道要筛的东西长什么样。
沉默片刻，汪子贤忽然拍了下大腿：“咱们不是有现成的‘灵气检测仪’吗？”
【(????) 啊？】
“你忘啦？”汪子贤从怀里掏出那块淡蓝色的灵石，“灵石啊！这玩意儿不就是灵气的固态形式吗？既然它能储存灵气，就说明它天然具有‘灵气亲和性’。咱们能不能……以灵石为基础，设计一种‘共振筛网’？”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你看，如果咱们用灵石粉末混合某些导能材料，绘制出与灵石内部能量结构类似的纹路，这些纹路会不会只对灵气产生共振？其他能量因为频率不匹配，就不会被吸引？”
胖墩的华为Logo疯狂闪烁起来，运算功率明显提升。
【(????) 宿主……你这个想法……有搞头！】它激动得小背心都鼓起来了，“本系统立刻建模计算！如果灵石粉末的共振特性可以复现，那筛网问题就解决了七成！”
它飞向虚拟操作台，开始疯狂推演。华为Logo的光芒在舱室内忽明忽暗，显然在进行高强度的计算。
汪子贤没有打扰它，而是走到舷窗边，望着外面的大河。
船队正航行在一段平缓的河面上，两岸是开阔的平原，远处可见连绵的山峦。阳光明媚，河水泛着金光，几只白色水鸟贴着水面飞行，偶尔俯冲下去捕捉小鱼。
这样平静的画面下，却是暗流涌动。
东华国的遗迹、灵脉的秘密、灵潮的威胁……还有人族内部正在发生的变革。
他想起离开炎黄城前，姬轩辕跟他说的话：“子贤，咱们现在像在走钢丝。一边要探索未知，寻找出路；一边要稳住内部，推动变革。奴隶积分制已经推行三个月了，第一批快要积满分的奴隶已经出现。等你从东方回来，咱们就该举行第一批自由民的解放仪式了。”
那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三百多名通过辛勤劳动挣得自由的奴隶，将在全城见证下解除奴籍，成为炎黄城的正式公民。这不仅是对他们个人的解放，更是对整个制度的宣示——在炎黄城，努力真的有回报，命运真的可以改变。
汪子贤相信，那场仪式将极大激发所有人的劳动积极性。不只是奴隶，连自由民也会更加努力，因为看到了明确的上升通道。
但前提是，他们能从东方带回足够的收获——新的土地、新的资源、新的技术。只有蛋糕做大了，分配才有意义。
“启明王。”舱门外传来水生的声音，“午餐准备好了，您是在这里吃，还是去餐厅？”
汪子贤回过神来：“拿进来吧，我跟胖墩一起。”
“是。”
很快，水生端着一个木托盘进来。简单的烤鱼、野菜汤、面饼，还有一小碟腌制的浆果。
“胖墩大人需要吃点吗？”水生笑着问。
【(????) 本系统正在全功率计算中，暂时不需要补充能量！】胖墩头也不回，小爪子在空中划出一串串虚拟公式，“不过宿主你吃完记得把盘子收好，别妨碍本系统工作！”
水生忍俊不禁，放下托盘退了出去。
汪子贤一边吃着烤鱼，一边看胖墩推演。那些复杂的公式和三维模型他看不太懂，但能感觉到胖墩的进步——运算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建模也更加精细。
这就是智力+1的效果吗？
正想着，胖墩忽然欢呼起来：
【(????) 成了！初步模型建成了！】
华为Logo投射出一个立体的阵法结构：中央是三块灵石构成的三角形核心节点，节点之间用螺旋状的纹路连接。外围是三层同心圆环，圆环上布满细密的波纹状纹路——这就是“共振筛网”。
整个结构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内部的能量流动用光点模拟，清晰可见。
【(????) 宿主你看！】胖墩激动地解说，“核心节点提供初始能量，激活整个阵法。螺旋回路引导能量流动，形成逆时针旋转的能量场。筛网结构只允许特定频率的能量通过——这个频率就是根据灵石样本推算出的‘灵气特征频率’！”
它调出另一幅图：“这是模拟效果——阵法启动后，周围十米范围内的游离灵气会被缓慢吸引过来，在阵内汇聚。汇聚速度取决于灵石品质和阵法规模。如果用下品灵石，预计三天内阵内灵气浓度能提升两倍。如果用中品灵石，一天就能提升五倍！”
汪子贤放下烤鱼，仔细查看模型：“阵法的耗能呢？灵石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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