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薛宝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按压的动作放缓,变得更有节奏!
“砰!砰!”
心跳波形重新出现!
虽然微弱!
虽然紊乱!
但……
跳动了!
血氧数值和血压也极其缓慢地、挣扎着开始回升!
“呼……”曹操一屁股瘫坐在地,奶奶灰头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额头上。“吓……吓死爹了……”
薛宝钗停止按压,手指再次探向赵一多的颈动脉。微弱的搏动传来。她迅速拿起听诊器,贴在赵一多胸口。
“窦性心律……过速……伴频发室早……”她报出一串术语,摘下听诊器,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暂时……抢回来了。”
扈三娘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油污,一屁股坐在行军床边的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油腻的手,又看了看赵一多胸口那个小小的针眼,突然咧嘴一笑。
“行……”
“老赵……”
“算你命大……”
“下次再敢躺平……”
她反手从油腻的围裙兜里掏出那根顶端焊着钢钩的冻鱼矛,用矛柄不轻不重地戳了戳赵一多裹着绷带的肩膀。
“老娘就用这‘醒酒神器’……”
“给你来个……”
“冻鱼拍脑门醒酒疗法!”
“包你……”
“透心凉!”
“心飞扬!”
“行你个大头鬼!”扈三娘刚平复下去的血压“噌”又飙了上来!冻鱼矛的矛柄“哐当”砸在行军床锈蚀的铁架上!“都他妈快进太平间了还挑三拣四!加92?!老娘给你加‘孟婆汤’!管饱!喝了直接飞升!省心!”
裴星若捧着那缸子散发着地狱气息的“王熙凤营养糊”,背靠着冰冷滑腻的集装箱壁,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她视线模糊。她看着行军床上赵一多惨白的脸,听着那气死人不偿命的“92汽油论”,一股浓重的无力感裹着后怕,沉沉地压在心头。刚才那心脏停跳的几秒,像冰锥扎穿了所有伪装。
“薛大夫……”裴星若声音嘶哑干涩,目光投向正在调整输液管的薛宝钗,“他……还能不能……”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问不出口。
薛宝钗戴着沾了血污的口罩,只露出沉静如水的眼睛。她正将一袋淡黄色的液体挂上简易输液架,针头连接着赵一多手臂的留置针。“死不了。”声音透过口罩,依旧没什么波澜,“失血性休克并发感染性心肌炎。心源性猝死边缘走了一遭。”她拿起平板,看着上面依旧偏低但总算有起伏的生命体征波形。“现在靠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吊着命。自身造血跟不上,炎症风暴没压下去,随时可能再停。”
她放下平板,目光落在裴星若惨白如纸的脸上,和她那只裹得严严实实、却依旧透着虚弱的左手(抽了两次血的那只)。“你,AB型血,短期内不能再抽。再抽,下一个躺下的就是你。”她下巴朝那缸子黑糊糊的“营养糊”努了努,“吃了。补充点铁。想当烈士,也等把血债收回来。”
血债?
裴星若低头看着手里那缸子还冒着诡异热气的糊糊,浓烈的焦糊味混着某种刺鼻的香料味,像烧糊的塑料混着劣质咖喱。巨大的屈辱感和求生欲在胃里翻腾。她闭了闭眼,捏着鼻子,如同灌毒药般,猛地灌了一大口!
又烫!又苦!又咸!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气!
“呕——!”生理性的反胃让她差点当场喷出来!眼泪瞬间飙出!
“啧!娇气!”扈三娘嫌弃地撇嘴,从油腻的围裙兜里摸出半包榨菜丝,丢过去,“就着!当咸菜!薛宝钗的‘王熙凤’!专治各种不服!吐一口,加一缸!管够!”
裴星若被那口“毒药”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肺部火烧火燎。她抓起几根榨菜丝塞进嘴里,咸涩的味道勉强压下了那股恶心。破碎的视线里,赵小满躺在另一张行军床上,小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做一个不安的梦。手腕内侧那点红点,在昏黄的灯光下,安静得像睡着了。
“小满……”裴星若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和……一丝祈求?“她……什么时候能醒?”
薛宝钗正在给赵一多额头上换一块新的湿毛巾,闻言动作顿了顿。“她的问题,不在身体。”沉静的目光扫过平板屏幕上那些代表脑波活跃度的复杂曲线,“能量核心深度沉寂。生物防火墙应激性过载后,启动了最高级别的‘茧房’协议。自我保护性封闭。什么时候能破茧……”她顿了顿,“看‘蚕宝宝’自己的造化。或者……”
“或者啥?”扈三娘小眼睛一亮,“有偏方?”
薛宝钗没回答,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投向集装箱角落里那个嗡嗡作响的小冰箱。冰箱顶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造型极其复古的……铁皮青蛙?绿漆斑驳,发条都生锈了。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老式电话铃声突然炸响!
打破了集装箱里压抑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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