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但无法忽视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平稳地滑入这片混乱的中心。
一辆线条流畅、光泽内敛的黑色玛莎拉蒂总裁,无声地停在了幼儿园门口稍远一点的路边。它停的位置很巧妙,既不阻碍交通,又能清晰地看到门口发生的一切。
车门打开。
一只踩着裸色尖头细高跟鞋的脚率先落地,鞋跟纤细优雅,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接着,是包裹在剪裁精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烟灰色女士西裤里的笔直长腿。
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
她身材高挑,气质清冷。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脸上架着一副窄框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深邃平静,如同结冰的湖面,扫视着混乱的现场。
她的五官极其精致,如同大师用最上等的玉石精心雕琢而成,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只是那紧抿的薄唇和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将她那份惊人的美丽淬炼得如同高岭寒冰,凛冽而疏离。
她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白色真丝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细细的、印着暗纹的爱马仕丝巾,为她过于冷冽的气质增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贵气。她手里拿着一个简约的铂金包,姿态从容,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她的出现,像是一股无形的寒流瞬间席卷了原本充斥着哄笑、咆哮和混乱的幼儿园门口。
刚才还在哄笑的家长们,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低了下去,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带着敬畏和好奇。连正在跳脚叫嚣着要报警的金大福,对上女人那双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冰眸时,嚣张的气焰都下意识地矮了一截,嘴里还在叫嚷,声音却小了许多。
女人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向登记处。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年轻的登记老师看到她,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恭敬和一丝紧张:“裴园长,您来了!”
园长!
赵一多抱着赵小满,在女人下车的第一时间,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不是因为她惊人的容貌和气势,而是……
这张脸。
这张褪去了少女青涩、被时光和冷冽气场雕琢得更加完美、也更加难以接近的脸……
裴星若。
那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沉寂已久的心湖里,极其轻微地、却又无法忽视地,荡开了一圈涟漪。
高中三年,坐在他斜前方,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永远挺直着纤细却倔强的背脊,永远埋首于书本,安静得像一株空谷幽兰的……学霸裴星若。
那个,他曾在无数个无聊的课堂上,看着阳光勾勒她侧脸柔和的弧线,看着她微微蹙眉解着复杂习题的……裴星若。
那个,在毕业散伙饭上,他借着酒劲,在喧闹的KTV走廊里,将她堵在墙角,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脸颊和慌乱得像受惊小鹿般的眼神,却最终只是痞笑着拍了拍她脑袋,说了句“小同桌,以后别这么闷,会嫁不出去的”……然后转身就走,再没回头的……裴星若。
十年?
或者更久?
赵一多抱着赵小满的手臂,肌肉在瞬间有极其细微的紧绷,随即又立刻松弛下来,快得无人察觉。他脸上那副咸鱼般的慵懒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路人甲。
裴星若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那扇明显凹陷变形的电动门,那个鼻血糊脸、一脸狰狞的金大福,地上断裂的金色玩具手臂,最后……落在了抱着孩子的赵一多身上。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带着一种审视的冷意,在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停留了大约一秒。
没有惊讶,没有疑惑,没有任何熟人重逢该有的情绪波动。
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随即,她的视线便转向了负责登记的年轻老师,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年轻老师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语速飞快地汇报:“裴园长,是这样的!这位金壮壮小朋友的家长金先生,和这位赵小满小朋友的家长赵先生,发生了口角,然后金先生他……他情绪激动想动手,结果自己没站稳撞到了门上……”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赵一多那神奇一指的细节。
金大福一听,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赵一多,不顾脸上的鼻血,跳着脚喊:“放屁!是他!是他打的我!他把我推到门上的!园长!你可得给我做主!我要报警!我要验伤!我要告他故意伤害!还有这门!他必须赔!”
裴星若的目光再次转向赵一多,金丝眼镜后的冰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审视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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