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诊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因晨光的浸润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柔和。林野趴在林溪的病床边,一夜未眠的疲惫让他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指尖还残留着手术时的消毒水气息,脑海里却依旧清晰地回放着昨晚手术的每一个细节——分离组织时的谨慎、清除脓液时的专注、应对应激反应时的沉着。就在他即将陷入浅眠时,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触感,林溪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溪溪?”林野猛地惊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握住妹妹的手。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难掩急切与欣喜。
林溪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几下,眼神还带着初醒的迷茫,仿佛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充满了疑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哥……”
“我在,我在这儿!”林野的声音瞬间哽咽,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他小心翼翼地凑近,生怕动作太大惊扰了妹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伤口会不会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饱含着他积压了太久的担忧。这些天,从妹妹被撞昏迷,到凑不齐医药费的绝望,再到被虎哥威胁的无助,最后孤注一掷手术的惊险,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对妹妹平安的庆幸。
陈医生闻声从隔壁诊室赶来,手里还拿着听诊器,看到林溪醒着,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掀开盖在林溪身上的薄被,仔细检查了手术切口,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胸腔和腹腔,随后拿起监测仪核对数据,一连串动作熟练而专业。
“恢复得比预想中还要好。”陈医生摘下听诊器,语气里满是赞叹,“手术切口愈合良好,没有红肿渗液的感染迹象,心率、血压、体温都稳定在正常范围,再观察两天,确认没有异常就能拆线了。”
林溪眨了眨眼,目光缓缓扫过病房,最后落在哥哥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沾满汗渍的衬衫上,心疼地轻声问:“哥,我睡了多久?你一直守着我,都没休息吗?”
“没多久,就一天一夜,哥不累。”林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妹妹的后背,给她垫了个软枕让她半坐着,“你放心,撞你的周浩,还有威胁我们的虎哥,都被警察抓起来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了,你可以安心养病。”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姑妈端着一个保温桶,父亲林建国推着轮椅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醒着的林溪,姑妈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没端稳,瞬间红了眼眶,快步上前握住林溪的另一只手,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溪溪,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姑妈了!这几天你一直昏迷,姑妈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就盼着你能早点睁开眼睛。”
保温桶里是姑妈特意炖的鸽子汤,为了给林溪补身体,她凌晨四点就起来忙活,炖了足足三个小时,汤里还加了些益气补血的食材。
父亲林建国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浑浊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滴在衣襟上。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想要摸摸女儿的脸颊,又怕自己手上的粗糙磨到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一个劲地重复:“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没事就好……”
一家人围在病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贴心的话。姑妈给林溪盛了小半碗鸽子汤,林野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温热的汤滑过喉咙,滋润了干涩的声带,也温暖了林溪的心房。父亲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儿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从林溪出事,这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踏实。病房里的气氛温暖而治愈,驱散了之前所有的阴霾与绝望。
中午时分,林野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市公安局”的字样。他心里一动,走到病房外接起电话。
“您好,是林野先生吗?我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李警官。”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关于虎哥、周浩团伙的案件,有些细节需要你过来补充一下笔录,另外还有一些情况要跟你同步。”
“好,我现在就过去。”林野连忙答应。
挂断电话,他回到病房,反复叮嘱姑妈:“姑妈,我去公安局一趟,你帮我多照看溪溪,她刚醒,身子还虚,别让她多说话,也别让她乱动,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随后,他又找到陈医生,将陈景明主任灵息传承里的术后护理方案详细告知:“陈医生,溪溪术后需要注意清淡饮食,多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我给她开了个饮食清单;伤口每天用碘伏消毒两次,避免沾水;另外,她身体还比较虚弱,可能会有点低烧,只要不超过38℃就不用太担心,如果超过了,就按这个剂量给她用点退烧药。”
他一边说,一边将写好的护理清单递给陈医生,上面详细记录了饮食禁忌、伤口护理步骤、用药剂量和应急处理方法,每一条都清晰明了,专业得不像出自一个非专业人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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