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飞升……这丹药是你多年来苦心修炼,为飞升所备。
若今日用了,你多年的努力,便付之东流了。”
“爹!”皇甫公子第一次厉声打断父亲。
“没有孔砚,我们早被那妖道炼成丹药了!”
孔砚为救娇娜不惜舍命,如今我又怎能为了自己的飞升而不顾他的死活。
丹药入喉的刹那,孔砚但觉五脏六腑燃起烈火。
他看见娇娜哭红的双眼,看见松娘攥紧的拳头,看见皇甫公子背过身去,肩膀在颤抖。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纷扬的桃花雪。
……
“所以说这因果轮回,真是半点不由人。”
巫梅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槐花落得正急。
“蒲先生,您说那妖道最后怎样了?”
蒲松龄轻笑,执起狼毫在宣纸上晕开朵墨梅。
“自然是被皇甫家抽了魂,镇在寒潭底下。不过……”
他忽然压低声音,“那阿绣姑娘,才是整件事的变数。”
“此话怎讲?”
“那日若非她引孔砚夜游,又故意泄露天机……
她或许有着自己的目的和隐情。
或许与那妖道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些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蒲松龄笔锋一转,墨梅化作狰狞鬼脸,
“或许她的出现,就是为了推动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以达成自己的某种愿望。”
窗外忽起阴风,案上《聊斋》手稿哗哗作响。
巫梅揉揉眼睛,再抬头时,只见蒲松龄的虚影在槐花雨中渐渐淡去。
唯有那句“色授魂与,尤胜颠倒衣裳”,在暮色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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