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问得哑口无言，挠了挠头：“你这丫头，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总是要变的。”娄晓娥淡淡道，目光却瞟向三大爷家的方向——他家烟囱没冒烟，怕是又出去“办事”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大爷就急急忙忙地来找娄晓娥，手里拿着本皱巴巴的账本：“晓娥，你看看这个，是从三大爷床底下搜出来的！”
账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比秦淮茹的记录更混乱，却清清楚楚记着谁用多少粮票换了什么：“贾，五两换火柴”“刘，一尺布票换红糖”“王，三两换煤油”……最后几页被撕了，边缘还沾着点奶糖渣。
“这老东西，居然敢带头搞黑市交易！”一大爷气得发抖，“我这就报官去！”
“一大爷别急。”娄晓娥按住他的手，指着被撕掉的页面，“您不觉得奇怪吗？三大爷胆子再大，也不敢接这么多活，除非……”
她话没说完，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吵嚷声，是傻柱在喊：“三大爷被街道办的人带走了！说是有人举报他倒卖票证！”
众人涌出去看时，正见三大爷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押着走，他嘴里还喊着：“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的！是……”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娄晓娥注意到，三大爷被带走时，目光死死盯着许大茂，眼神里满是怨毒。而许大茂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手指在口袋里摩挲着什么——那动作，像极了在捻糖纸。
“晓娥妹子，你看啥呢？”傻柱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许大茂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
娄晓娥没说话，只是走到许大茂刚才站的地方，蹲下身。地上有块被踩扁的奶糖纸，和秦淮茹围裙里的一模一样，边缘还沾着点黑色的墨迹——那是三大爷记账用的墨水颜色。
她突然明白了。被撕掉的账页上，记着的恐怕是许大茂的名字。三大爷不过是个跑腿的，真正在背后操纵黑市交易的，是许大茂。他利用三大爷贪小便宜的性子，让他出面收票，自己则躲在后面赚差价，最后再把三大爷推出去顶罪。
“傻柱哥，”娄晓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你家还有多余的墨水吗？我想练字。”
傻柱愣了愣：“有啊，我给你拿去。”
看着傻柱跑远的背影，娄晓娥握紧了手里的奶糖纸。许大茂想借黑市交易搞垮三大爷，顺便搅乱院子里的秩序，好趁机占便宜？没那么容易。
她瞥了眼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让她当冤大头，看谁先栽跟头。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娄晓娥坐在石阶上，铺开傻柱拿来的纸墨，笔尖饱蘸浓墨，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算账”。墨迹透过纸背，像在宣告一场无声的反击，即将开始。
（本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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