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折,一夜之间,药价全部抬高,打了折还和以前一样贵,甚至有的还比原来的贵。果真奸商,估计昨日那领悬赏的神秘黑衣人,是他请来的托!”
“据说平安堂的堂主是个衣冠禽兽,经常打骂店里伙计,甚至有调戏女伙计的说法。”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本来还觉得得是谣言,现在看来,单凭他无端涨价这一块,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人。”
坐在一个名为七里香的小酒馆里的苦楝,听着旁边一桌三人的对话,嘴角浮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粒花生米,正要吃下去,耳边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吓得他把花生米都抖掉了。
“这位客官,你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了,就点一盘花生米…要不、再给您上点菜?”
“啊…哦哦,上菜倒不必了,我吃完这盘花生米便走。”苦楝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将刚刚掉下的花生米捡了起来,然后悄咪咪地塞进嘴里。
这小二也不是傻子,当酒馆伙计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见到苦楝这身打扮装束,马上会心地笑了,然后俯下身子,在苦楝耳边细声说道:“客官可是要打听什么东西?小的虽然是个小伙计,但这朔北镇的一些趣事传闻我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我看您这身打扮,却又面色憔悴,神色慌张,想来是有什么急事,但说无妨,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看着这小二一脸殷勤的模样,苦楝想了想,缓缓道:“在下的一位友人患有恶疾,普通汤药基本无用,在下听说此间有神药,便来此地寻医问药,却不料听到这镇中最有名气的平安堂堂主,不是个东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此愁坐,如有叨扰,还望见谅…”
那小二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一脸警惕地瞥了瞥周遭,然后快速俯身对着苦楝说了些什么,听到有人在喊,这才一脸笑意地离去,留下有些发懵的苦楝一人。
将桌上的花生米一扫而光,苦楝留下一枚铜钱便匆匆离去,此时脑中还回荡着刚才小二说的话,就在自己挣扎着要不要去时,身体竟然很诚实地带他来到了此处,抬头一看,褐色的牌匾上刻着秀黑的三个大字——平安堂。
按照小二的话,这平安堂之所以压倒一切医馆药坊,是因为背后的一位高人,而这一切变化都只在三天前悄然改变。
三天前…不正好是大战结束的时候吗?难道是大儒或者道士来此地应援时,留下来的?苦楝心里想着,那为何偏偏是这个平安堂呢?
苦楝想到这里,便也揣测不下去了,如今他见识太少,一切的猜测都漏洞百出,既然如此,何必费这般脑筋。
咦…这布告被撕过,看来我传播的事实作用还不小呵呵…苦楝看着那布告旁零碎的纸与胶,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这位客官,您可是有什么线索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苦楝连忙收敛心情,转头看去。
果然是那个衣冠禽兽,苦楝假意笑道:“十分抱歉,目前还没有,这贼女好生狡猾,再没出现过了,在下几乎搜遍了朔北镇都没找到,估计已经逃离此地了…只可惜了那一味宝药…”苦楝话尾神情突然一变,面露难色。
那老奸巨猾的堂主果然察觉出了苦楝的话中话,“呵呵呵”地笑道:“看来这位客官也是听说了丢失的那一味宝药是何物,虽然目前堂中已没有,但如若客官需要,本堂主会尽力帮您寻找,不出七日,定能寻到。”
苦楝一听,好机会,立刻拱手露出一抹苦笑:“堂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那位友人别说七日,就是三日也撑不到了,怨天尤人,这老天不开眼啊,偏偏造出个这么个事儿来。”
苦楝仰着头,悄悄打量着这堂主。
“嗯…不知客官友人患的可是眼疾?”那堂主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
“不错,那苍术专治眼睛上的疑难杂症,有温肝明目之效。”苦楝抱着胸,一只手扶着下巴说道。
“客官里面请,外面凉。”那堂主比了个请的手势道。
苦楝微微颔首,跟着堂主走进了平安堂。
进入了平安堂,苦楝感觉自己仿佛被打开了任督二脉,药草的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让苦楝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开药坊的心思。如果细闻的话,还有一丝丝更加清幽的香气,像是深谷幽兰,又像是一夜之昙。
店中有不少伙计,男女比例差不多,只不过苦楝总在不经意间对上他们的眸子时,发现他们那眼神中的些许恐慌,几乎看不出来的慌张,苦楝也不知为什么,他眼睛看不出来,但心里却向他传达这个意思。
“你们去帮这位客官拿一些养肝明目的药材,要上好中的上好的。”堂主的口气在外人听来恐怕是正常命令的语气,但在苦楝听来却不觉有些颐指气使的感觉。
伙计们很快穿梭在一排排的药柜中,堂主也转身,在身后的药柜中一番捣腾,堂中响起“哐哐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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