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目光微凝,低声问道:“这礼部……执掌何务?”
赵毅略一沉吟,答道:“主掌军中典仪、祭祀、科举诸政,下设四司。
一则编刊《大蜻辑报》,宣达善政于民间;二则立主客司,专事纵横捭阖;三则统辖各郡学府,编纂典籍,教化百姓,破除蒙昧。”
“呵……”
刘晔轻轻吸了口气,心头震动。
赤壁军势之盛,王炅图谋之深,竟至于此!
这礼部之权,实则融汇了昔日宗正、典客、太常三卿之要职,集教化、外交、礼制于一身,权柄之重,前所未有。
“先生意下如何?”
赵毅抬眼望去,目光如刃。
刘晔起身,遥望秣陵方向,苦笑拱手:“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
只是……尚有一请,不知赵监正能否应允?”
“可是为了刘繇?”
赵毅眉头微动。
刘晔点头,神色复杂:“他是我族中叔父。”
“抱歉。”赵毅摇头,语气坚定,“我的职责只在保全先生周全。
至于刘繇、许劭等人,自有汉升将军押送前往秣陵。
他们将作何用,想必先生心中有数。”
刘晔默然片刻,终是点头:“我明白了。”
此时秣陵被围,王炅自会以刘繇之名劝降笮融、严白虎之流,瓦解残余势力。
“先生好生歇息。”
“明日启程。”
赵毅抱拳一礼,身影悄然没入夜色之中。
院中只剩风声,刘晔独立月下,久久不语,终是低叹一声:“王政南,早已存代汉而兴之志矣!”
同一时刻。
黄忠所率将士已悄然入城。
五千精兵迅速接管防务,收编降众。
许劭、许贡等世家府邸,在毫无戒备之下被突袭控制。
州牧府内。
杀伐之声惊醒了刘繇。
他匆忙披衣执剑而出,却见一柄寒刃已横于颈侧。
“刘正礼?”
黄忠甲胄未卸,眸光冷峻。
刘繇神情黯然:“黄汉升,你本为荆州中郎将,为何背弃汉室,投效逆贼?”
黄忠冷笑:“刘州牧何不问问,为何天下黎民饿殍遍野,十室九空?”
刘繇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天灾频仍,人祸不断,朝廷早已名存实亡。
各地诸侯拥兵自重,谁不是心怀异志?王炅与赤壁军,不过是锋芒毕露、势大力强者罢了。
“咔。”
黄忠夺下其佩剑,冷声下令:“绑了,不得伤其家眷。
明日随我同赴秣陵,面见主公。”
“喏!”
左右士卒齐声应命。
一夜之间,曲阿易主。
刘繇、许劭、许贡等要员尽数落网。
若无司天卫暗中接应,黄忠难入坚城;
若无黄忠大军压境,司天卫亦难成大事。
此役之成,乃内外呼应,天时地利人和俱备。
翌日拂晓。
宵禁解除,城门开启。
百姓出门所见,竟是城头猎猎飘扬的赤壁军旗,街头巡行的铁甲士卒。
一时人心震荡,惊惧交加。
与此同时,州牧府上下已被押解出发,送往秣陵。
八月中旬。
秣陵被困已半月有余。
城中断粮久矣。
军中宰牛杀马,强征民粮,街巷萧条,死气弥漫。
“大难临头啊。”
严白虎立于城楼,望着城外连营,满面悔恨:“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贪图刘繇许诺的豫章太守之位,落得今日困守孤城。”
“兄长!”
严舆握紧拳头:“不如拼死冲阵,杀回乌程白虎山!管他江东局势如何?难道王政南还能派兵进山,剿尽我山越儿郎不成?”
“愚妄!”
严白虎怒目而视:“你可知道祖郎是怎么死的?”
严舆闻言,脸色骤变,再不敢言。
严白虎眼神凌厉,冷声警告:“王政南出自天岳山,最清楚山越祸害百姓有多深。
他掌权之后,头一个不容的便是这帮山林匪寇。
你管束好手下兵丁,不准劫掠乡民,不得侮辱妇女,待会向赤壁军归顺,或许还能留条性命。”
“投降?”
严舆满脸震惊,难以接受。
严白虎背着手望向曲阿城,声音低沉:“围城半月有余,州府那边连一兵一卒都没派来援救,可见大势已去。
你以为凭这些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山中士卒,真能挡住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赤壁大军?”
“是……”
严舆苦笑低头。
两天后。
刘繇等人被押送进营帐。
众人衣衫褴褛,面色灰败,步履蹒跚地走入主帅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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