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虽说下午睡了几个时辰,但回屋后,齐传铮还是感觉全身都卸了气力。
楚云天将他哄睡着后才去晏弦终那屋。
走之前迷迷糊糊的齐传铮还扯着人袖子啄了一口。
楚云天温柔的拍着人,示意他松手。
“你一会回来睡觉吗?”齐传铮嘟嘟囔囔的道。
“回。”楚云天坐在床边,“我去找师父师兄说几句话。”
“好。”得到了他的答复,齐传铮心满意足的咂咂嘴,翻个身睡着了。
楚云天指尖绕上人长发,看着齐传铮一秒入睡,不禁失笑:小孩子就是觉好睡。
他松开齐传铮的头发,给人掖好被子,轻轻放下帘幔,尔后才掩上屋门,往晏弦终那走去。
晏弦终在给知风敬香。见楚云天来了,他往旁边侧了侧,腾了个地方。
楚云天捻过三根香,他好久没给师傅敬香了。
知风看着楚云天躬身致礼,不由得也想到他曾还在自己座下的日子。
楚云天的每一拜,都是自己对宗门的怀念。
现在,他曾朝夕与共的师父就在他面前。
他终于可以不用装的多成熟稳重的去弹精竭虑筹谋什么还要顾及前因后果声名作风了。
还有自己怀念的师兄。下山之前,师父不在宗门的时候,就属师兄伴他最久了。楚云天不是宗门内实力最强的,他若再迟一年对上晏弦终,他绝对打不到这个第一。
晏弦终太了解这个师弟了。敬完香端下去香炉,他正转身找帕子,后边楚云天已经抱着知风嗷嗷哭起来了。
知风知道他过的委屈。在宗门内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多事。
但他也该下山经历点人间事了。若是自己以后想将天恒宗传给楚云天,他必不可少的便是历练。
这些楚云天都知道。
他必须要有担当。
因为知风问过他,若是他不愿意,可以传给晏弦终。
宗门不会只在一个人身上押宝。
现在宗门内那些长老,曾经也都是按宗主去培养的。
这条路,楚云天走的如履薄冰。
楚云天哭晏弦终就抱着知风另一条腿蹲楚云天面前和他一起哭。
我的师弟啊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一个人就这么下去了也不带我一起。你说我们二人不能都不在宗门,然后你就扔我一个人和戒律长老天天大眼瞪小眼……
知风无奈。他只能一手抱一个。
早知道把戒律长老也带出来了自己的徒弟自己管。
但晏弦终是不会像这样也抱着戒律长老的腿哭的,那老家伙马上就能吐出一堆门规然后罚他。
什么长者面前不可失仪,戒律堂内不可喧哗……
想想就恐怖。
“你俩哭的不像我三个月不在宗门,”知风道,“像我死了三年。”
你们不会半夜不去睡觉也不去调息就是为了在我这嚎吧。
“不不不,”晏弦终松开手,“我是有感而发。”
倾泻完情绪就该说正话了。
楚云天和晏弦终收拾好自己回来,给知风倒上茶。
先从下山之后说起。
在会场上人多眼杂,楚云天没有说实话。现在他可以如实交代了,自己找齐传铮一开始是为了解毒。
晏弦终听的也想捏桌子:“咱不能杀生的。不然你一句话哥立刻去找他麻烦。”
楚云天摇了摇头:“先不要着急。他既然与月州修士勾连,则必有人保护他。”
“小齐那孩子,”知风道,“我观他日后必成大事。只是你未曾带他过长老掌眼,戒律堂那边我不好讲。”
“我晓得。”楚云天道,“越江的事结束之后,我自己回宗门请罪。”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晏弦终问道,“阿芸和我,长老不就没罚我。”
“谢林芸那是从小被戒律长老捡回来养的,”知风没好气的说,“从小在宗门长大的和外面认识一个时辰的能一样吗?”
晏弦终没话说。
楚云天也没话说。
说起来还是他拐了人家,自己当时不把他拽进屋不就好了。
“不过,”晏弦终看看左右无人,“你七阶五层的实力,能把你打伤成那样还要自爆金丹,月州下这么大手笔就为了你光灵根的身份?”
还有你爹,真是你爹把你打成那死样的?他有那水平当时宗主要买你的时候他为何不与宗主打一架。
楚云天被他这么一说,也琢磨出了几分不对劲。
他一直避之不谈自己家的事,但是,若细细回想起来,当时被剧痛掩盖的许多不一样,都浮现了出来。
比如他当时受了伤就半晕不晕的被关到了柴房。
所以他没有和那个爹接触太多。
比如那封说父亲重病的信是姐姐给的。
能给他解法术想放他走的姐姐,真的会骗自己吗?
比如后妈。
她将父亲引过来所以自己没有关注把姐姐拖走的她,现在想来,她的眼中居然是恐惧。
不,一个与他爹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谋划害他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同伙是恐惧?难道不是大事得成的得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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