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南京东路的早高峰刚拉开序幕。煎饼摊的油香混着地铁口的人潮气息,在柏油路上漫开,穿校服的女孩咬着油条跑过斑马线,手里的公交卡晃出细碎的反光 —— 直到上午八点十七分,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划破晨光,像把滚烫的刀,扎进了这座城市的日常。
“啊!我的手!” 卖早餐的张婶突然扔掉手里的铁铲,油锅里的油条溅起火星,她的右手正被一缕淡红色的雾气缠裹,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血珠,“这是什么东西?好疼!”
红雾还在扩散。从步行街的雕塑底座开始,像被风吹动的绸带,顺着地砖的缝隙爬向四周,触碰到的自行车瞬间生锈,车座上的海绵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路边的樱花树原本开得正盛,被红雾裹住后,花瓣以秒为单位枯萎,黑色的叶脉从花瓣边缘蔓延,最后整棵树都化作了一堆灰。
“快跑!这雾有问题!” 穿警服的李锐刚值完夜班,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包子,看到张婶的手,立刻吹响了警哨,“大家往开阔地带撤,别碰那雾!”
人群瞬间乱作一团。背着双肩包的上班族往地铁口挤,却发现红雾已经堵住了入口,雾气里隐约能看见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 不是逃散的路人,那些影子没有脚,离地半尺漂浮着,手臂像拉长的黑布,正朝着最近的人抓去。
李锐拔出腰间的警棍,刚要冲过去,就看见一个影子抓住了个小男孩的书包带。男孩的母亲尖叫着去拉,手指刚碰到影子,就发出 “啊” 的一声惨叫,指尖瞬间变得焦黑,像被火烧过一样。
“别碰它!” 李锐冲过去,警棍狠狠砸在影子上,却像打在了棉花上,警棍穿过影子,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那影子被激怒了,转过头来 —— 它没有脸,只有一片模糊的黑雾,黑雾中央,一个淡紫色的 “阎” 字印记正在慢慢显现。
“是地府的雾影!”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李锐回头,看见住在附近的王大爷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攥着个黄色的小布包,“我年轻时在乡下见过,这是阎罗王用来抓人的东西,沾到就会被吸走魂魄!”
王大爷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的朱砂纹路已经有些模糊。“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是能驱邪。” 他颤抖着拿出一张,递给李锐,“你试试,贴在影子上!”
李锐接过符纸,刚靠近雾影,符纸就突然燃起金色的火焰,雾气里传来凄厉的嘶吼,影子瞬间淡了几分,“阎” 字印记也变得模糊。他大喜过望,立刻把剩下的符纸分发给周围的人:“大家拿着符纸,别让雾影靠近!”
可红雾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从城市的各个角落,从写字楼的通风口,从公园的湖泊里,红色的雾气汇聚成一条河流,朝着市中心的方向流动。李锐的对讲机突然响起,里面传来指挥中心急促的声音:“李锐!全市都出现了红雾,医院已经挤满了伤者,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指挥中心,这里有雾影,会伤人,普通攻击没用,只有老符纸能暂时压制!” 李锐的声音带着喘息,刚把一个小女孩护在身后,就看见又三个雾影从红雾里飘出来,“请求支援!越多越好!”
对讲机里的声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电流声里,隐约能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重复:“阴兵养殖场…… 所有人…… 都要变成阴兵……”
李锐的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阴兵养殖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看向王大爷,老人正用符纸保护着几个老人,脸色苍白如纸:“小伙子,这雾不是普通的雾,是阎罗王的‘噬魂雾’,他想把整个城市变成养阴兵的地方,我们……”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渗出黑色的血 —— 刚才为了保护小女孩,他的胳膊被雾影擦到了,此刻黑色的纹路正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
“王大爷!” 李锐冲过去,想把符纸贴在老人的胳膊上,却被他推开。
“别管我……” 王大爷的声音越来越弱,把布包塞进李锐手里,“保护好孩子们…… 去找一个叫林辰的人…… 他在环球金融中心…… 能救大家……”
话音刚落,老人的身体突然瘫软下去,胳膊上的黑色纹路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片灰白色的皮肤,像失去了所有生气。李锐紧紧攥着布包,眼眶通红 —— 他不知道林辰是谁,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完成老人的托付。
红雾另一边的市三院,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急诊室的门口挤满了被红雾所伤的人,有的手臂青紫,有的呼吸困难,最严重的一个中年男人,胸口已经被黑雾缠裹,意识模糊地喊着 “阴兵…… 别抓我……”
温知夏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手里的注射器快速给病人注射着镇静剂 ——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暂时缓解病人的痛苦。赵烈带着几个活阴兵守在医院门口,陶土甲上已经布满了雾影留下的黑痕,陌刀的刀刃也变得有些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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