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间凌晨三点,沪市陆家嘴的环球金融中心顶层还亮着灯。林辰靠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古巴雪茄,目光落在落地窗外 —— 黄浦江的游船拖着金色的光带,对岸外滩的万国建筑群在夜色里像沉睡的巨兽,而他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摊开的却不是摩根士丹利的季度财报,而是一本泛着青蓝光的冥符账本,封皮上烫金的 “地府资产清算” 字样,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手机突然震动,不是华尔街投行的越洋电话,而是屏幕自动弹出的 “地府资产账户” 界面 —— 和沈砚手机里的界面如出一辙,只是账户名称旁多了个银色的 “VIP” 标识。
【地府资产账户】收支提醒:
账户名称:林辰(华尔街分部代理人)
收入项:阳间功德转化冥符 50,000,000 (来源:“善德医疗” 季度盈利分成)
支出项:阴兵薪资 10,000,000 (去向:枉死城流亡阴兵补给)
当前余额:890,000,000 冥符
备注:您投资的 “魂石科技” 已完成阳间工商注册,可开始收集魂石粉尘转化业务。
林辰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雪茄的烟丝落在账本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 这本账本是用阴司纸做的,阳间的火与灰都无法损伤它。他想起三年前在华尔街的深夜,也是这样一个凌晨,他坐在高盛总部的会议室里,面前是百亿美金的并购案文件,而西装内袋里,藏着的正是冥鸦第一次寄给他的冥符账本。
“叮 ——”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 “华尔街 - 马克”。林辰按下接听键,马克的声音带着美式英语特有的急促:“林,你真的要放弃亚马逊的私募份额?那可是至少 30% 的年化收益!”
林辰的目光落在账本里 “枉死城流亡阴兵补给清单” 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马克,我需要那笔资金注入‘善德医疗’。你知道,这家公司的临终关怀项目,对我很重要。”
“临终关怀?” 马克的声音里满是不解,“林,你当年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带着我们在次贷危机里赚了十亿美金,现在却盯着这些赚不了快钱的公益项目?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辰没有回答,只是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刚完成对雷曼兄弟破产资产的清算,走出华尔街 23 号大楼时,看见一个穿破洞陶土甲的阴兵蜷缩在街角,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面包,眼眶里的幽绿火焰微弱得像要熄灭。阴兵看见他,突然开口:“林先生,冥鸦大人说,只有你能救枉死城的兄弟们。”
那天夜里,他跟着阴兵去了纽约的地下墓室 —— 那里藏着两百多个流亡阴兵,他们的陶土甲都裂着口子,魂石核心因为缺乏补给而泛着灰光。冥鸦的短信就是那时发来的:【林辰,你在阳间的商业能力,是地府反抗阎罗王的关键。用阳间的钱,养地府的兵,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马克,有些事你不会懂。” 林辰的声音沉了下去,“那笔份额你留着吧,我这边还有事。”
挂了电话,他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 —— 笔杆是用魂石粉末混合钛合金打造的,笔帽上刻着个极小的 “冥” 字,这是冥鸦送他的礼物,既能在阳间签署商业合同,又能在关键时刻画出冥符。他翻开账本的新一页,用钢笔写下 “魂石科技设备采购清单”,笔尖划过阴司纸时,泛出淡淡的蓝光。
突然,办公室的灯光开始闪烁,空调出风口传来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爬。林辰的指尖顿在账本上,钢笔的蓝光瞬间变亮 —— 他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气正在靠近,和当年在华尔街地下墓室里遇到的阎罗王影分身气息一模一样。
“林辰,你以为躲在阳间就能安全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出风口传来,黑色的雾气顺着缝隙涌出来,在地面聚成一个影分身,手里握着泛着紫光的噬魂匕首,“阎罗王大人知道你在帮那些流亡阴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辰没有慌,反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按在钢笔的笔帽上。“阎罗王派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年前在华尔街,你们的影分身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影分身的黑雾剧烈翻滚起来:“你以为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逃脱?阎罗王大人已经加强了影分身的力量,你的魂石钢笔,对我没用!”
“是吗?” 林辰突然按下钢笔的笔尾,笔杆里弹出一道三寸长的魂石刀刃,刀刃泛着蓝光,“那你试试这个。”
影分身嘶吼着扑过来,噬魂匕首直刺林辰的胸口。林辰侧身躲开,魂石刀刃划过影分身的黑雾,留下一道蓝色的痕迹。黑雾发出 “滋滋” 的声响,影分身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不可能!你的刀刃怎么会有魂石母的气息?” 影分身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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