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 SUV 的轮胎碾过积水的柏油路,溅起的水花撞上路边的隔离带,瞬间被红雾裹成细碎的冰碴。沈砚盯着中控屏 —— 导航地图上的西城区标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暗紫色,像被墨汁浸染的宣纸,而原本清晰的路线,此刻只剩一片扭曲的雪花纹。
“搞什么?” 他按了按重启键,屏幕闪烁的瞬间,一道幽绿的光突然从缝隙里窜出来。不是故障灯,是一排整齐的影子 —— 甲胄覆身的士兵,手里握着泛着冷光的长枪,肩甲上的陶土纹路在屏幕里清晰得能看见裂痕,连枪尖沾着的黑血都像要滴出来。
阴兵?沈砚的手指顿在按键上。这些阴兵的盔甲样式和他手下的不一样,胸口没有魂石镶嵌的凹槽,反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像极了谢必安皂衣上的咒印。更诡异的是,屏幕角落还飘着半面旗帜,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 “阎” 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嘀嘀 ——” 手机支架上的设备突然震动,是温知夏的来电。沈砚接起时,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尖锐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嘶吼:“还我寿元…… 酆都的门开了……”
“知夏?你在哪?” 沈砚的心脏猛地提起来,脚下的油门踩得更重,SUV 的引擎发出低吼,红雾被车头撞开一道缺口,隐约能看见市三院的白色大楼。
“沈砚?我在住院部三楼!” 温知夏的声音终于穿透电流,带着明显的喘息,“刚才那个说见了盔甲人的病人突然抽搐,他的皮肤下面…… 好像有东西在动!”
沈砚抬头时,正好看见医院楼顶飘着的红雾突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五指弯曲着抓向住院部的窗户。他猛地打方向盘,SUV 擦着路边的消防栓停下,车门还没完全打开,就抓起后座的紫檀木盒冲了出去。
医院门口早已乱作一团。几个护士推着抢救车往急诊跑,白大褂上沾着黑色的污渍,其中一个年轻护士看到沈砚,突然跌坐在地上,指着自己的手臂:“沈先生!你看…… 这是什么?”
她的小臂上,几道淡紫色的纹路正顺着血管蔓延,像藤蔓一样缠绕到手腕,纹路的尽头,是一个极小的 “阎” 字印记。沈砚的指尖刚碰到那印记,饕餮印记突然发烫,护士的手臂剧烈颤抖起来:“好冷…… 好像有东西在咬我的骨头……”
“别慌。” 沈砚从木盒里抽出一张冥符,指尖的金光顺着符纸游走,“这是地府的‘引魂纹’,有人在用魂石粉尘当媒介,把阴兵的咒印传到阳间人身上。”
他将冥符贴在护士的小臂上,淡紫色的纹路瞬间被金光压制,护士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血色。沈砚抬头看向住院部,三楼的窗户玻璃已经碎了好几块,红雾正从缺口往里灌,隐约能看见温知夏的白大褂身影在里面穿梭。
“沈先生!” 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跑过来,手里攥着个摔碎的体温计,“刚才有个病人从病房跑出来,他的眼睛全是黑的,还说‘阴兵要来了,都得死’!”
沈砚没说话,快步冲进住院部。大厅的吊灯忽明忽暗,地面上散落着病历本和药瓶,墙角的灭火器倒在地上,泡沫混着黑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 那是被咒印感染的人吐出来的东西,凑近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和谢必安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沈砚!这边!” 温知夏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正扶着一个白发老人往楼下走,老人的嘴角还沾着黑血,眼神却异常呆滞,手腕上同样有淡紫色的引魂纹。
“你怎么样?护身符还在吗?” 沈砚快步上前,目光扫过她的后腰 —— 那张黄符的金光已经变得很淡,边缘甚至开始卷曲,像被火烤过一样。
温知夏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我刚才采集了病人的血液样本,里面有魂石的颗粒,和西城区矿脉的成分一样。还有,你看这个。”
她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一张特写照片:病人的指甲缝里,夹着一小块陶土碎片,碎片上刻着的符纹,和沈砚中控屏里阴兵盔甲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是阎罗王的阴兵。” 沈砚的指尖摩挲着碎片,饕餮印记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不仅想收我的欠款,还在偷偷用阳间人当‘容器’,培养属于他的阴兵。”
“培养阴兵?” 温知夏的声音顿了顿,扶着老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那些被咒印感染的人,最后会变成…… 像赵烈将军那样的阴兵吗?”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老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神采,只有一片死寂的黑,像极了他第一次见到阴兵俑时的样子 —— 没有意识,只听从命令。他突然想起谢必安说的 “试用期阴兵”,或许阎罗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那些阴兵俑真正属于他,而是用它们当诱饵,引他掉进 “培养新阴兵” 的陷阱。
“嘀 ——” 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赵烈发来的视频。画面里,西城区的魂石矿洞入口被阴兵的长枪围成一圈,矿洞里不断传来轰隆声,石块从洞顶往下掉,几个活阴兵的陶土肩甲已经裂开,露出里面泛着红光的魂石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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