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一个大男人,看哭了!这才是我们想要的干部!”
“阳谋!这他妈是赤裸裸的阳谋!把所有东西都摊开给你看,你还怎么造谣?”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沈主任的铁粉!谁黑他我跟谁急!”
“那个叫‘清河老街坊’的呢?还有那个‘体制内的小虾米’!滚出来!你们的脸呢?被沈主任的合同拍肿了没有?”
“哈哈哈哈!我把‘清河老街坊’的帖子截图了!他说三千万够建两所希望小学,现在看来,他连一间厕所都建不起来!”
“人肉他!把这些造谣的狗东西都人肉出来!他们不是想阻碍改革吗?他们就是想让我们继续堵在路上,继续走断腿去坐公交车!”
民意,就像潮水。之前,它在谣言的引导下,汇成了冲向沈铭的暗流。而现在,它掉转方向,化作滔天巨浪,反过来将那些躲在阴沟里的东西,拍得粉碎。
静心茶社的包厢里,烟雾缭绕。
王安达三人面前的巨大投影屏幕上,正定格在沈铭鞠躬的画面。
钱大海的笑声还僵在脸上,他手里的紫砂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李顺风瘫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苦心经营的司机群里,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沈铭的“夸夸群”,甚至有人在提议,要凑钱给沈主任送一面“为民做主,力斩奸商”的锦旗。
王安达慢慢地,慢慢地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
他没有暴怒,也没有咒骂,只是用那块鹿皮,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镜片,动作机械而僵硬。
“他……他怎么敢……”钱大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怎么敢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他难道就不怕查出点什么吗?”
王安达没有回答。
他怕吗?他当然不怕。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
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那些精心设计的“黑料”,那些足以毁灭任何一个干部的“实锤”,在对方这种近乎于自残式的“绝对坦诚”面前,都成了笑话。
他想把沈铭拖进粪坑,结果沈铭直接把粪坑给掀了,告诉所有人,这里面有多脏,多臭,而他自己,始终站在坑外。
“李……李娟呢?”李顺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的杀手锏呢?那篇小作文呢?怎么还没发出来?”
王安达的手停住了。他拿起那部专门用来单线联系的手机,拨通了李娟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王安达的身体晃了一下,重重地靠回椅背。那张总是挂着阴冷微笑的脸,此刻,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
新闻发布会结束了。
沈铭回到办公室,小王看他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担忧,变成了近乎于崇拜的狂热。
“沈主任,您简直……简直是神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沈铭笑了笑,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他没有一丝打了胜仗的兴奋,神情平静得仿佛刚刚只是开了一场普通的工作例会。
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是赵长东。
“小沈。”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慨,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激赏,“你这一出《单刀赴会》,唱得是真漂亮啊。”
“书记,这不是戏。”沈铭说,“这只是把原本就该透明的东西,还给人民。”
“好一个‘还给人民’。”赵长东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你小子,以后别再给我玩这种心跳游戏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你放心。你把戏台搭好了,接下来的戏,该我来唱了。那些跳梁小丑,一个都跑不了。”
挂了电话,沈铭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开始恢复车水马龙的街道。
阳光正好,将整个县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他知道,这场舆论战的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改变,才刚刚拉开序幕。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很短。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沈铭看着那条短信,片刻后,便将它删除了。
他拿起桌上那份刚刚定稿的《清河县公交线路优化及新增方案》,目光落在了那条“阳光家园便民环线”上。
他拿起笔,在旁边批注了四个字:即刻执行。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县公安局局长周正国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甚至没来得及敬礼,便直接开口,声音洪亮:
“沈主任!赵书记让我来跟您汇报一声!”
周正国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沈铭。
“那个开渣土车撞你的司机,‘老陈’,我们刚刚在邻市的一个小旅馆里,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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