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场十分显眼,远远望去便能看到有人长剑,有人舞棍,更有赤膊大汉在桩阵间腾挪跳跃,身形灵活,木人桩在他的猛踢之下发出嗡嗡的声响。
刘图一踏入武场附近,一股浓烈的汗臭、铁锈味和蒸腾的热气便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远处的演武台上,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有人比试武艺,引得观众们连连叫好。
刘图定了定神,目光落在了站在看台上的那位长胡子男子身上。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在这整个武场中,最强大、最鼎盛的气血波动正是来自于这位长胡子男子。
刘图心中暗自思忖,这位长胡子男子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于是,他迈步走向看台,来到那长胡子男子面前,恭敬地说道:“见过前辈,晚辈刘图,是陈垂魁首让我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长胡子男子打断了:“我知道,魁首已经跟我说过了。”说着,那长胡子男子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把长刀,“打一段,我看看。”
刘图见状,也不多言,他从地上拾起长刀,紧紧握在手中。
长刀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透明的光芒,仿佛是由水晶雕琢而成。刘图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刀,只见那透明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轨迹。
一刀接着一刀,力求圆满。
然而,就在刀气即将耗尽之际,刘图的手腕却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气血如汹涌的波涛般涌上心头,引得周围正在练武的人们纷纷侧目围观。
刘图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它们顺着下巴滑落。
突然间,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身体也随之颤抖,让他不得已收刀。
那位长胡子男人原本对刘图的轻视,在这一刻瞬间转变为了尊重。
他从一旁抛出一个酒囊,落在刘图面前。
刘图疑惑地接过酒囊,凝视着这个长胡子男人,心中暗自思忖:他既然是练武之人,必定深知饮酒会激发气血,为何还要给自己酒喝呢?
长胡子男人似乎看穿了刘图的心思,微微一笑,解释道:“这里面装的并非酒水,而是冰水,对你并无大碍。”
“多谢前辈。”
长胡子男人看着刘图仰头畅饮冰水的模样,不禁赞叹道:“小家伙,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怪不得魁首如此其中你。你的刀意浓郁得如同陈年老醋一般,令人惊叹。但可惜的是,你的气血却稀薄得不像话。”
刘图喝完冰水,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恭恭敬敬地请教道:“请前辈不吝赐教。”
长胡子男人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拘谨,叫我胡教头即可。”
刘图赶忙应道:“胡教头。”
胡教头蹲下身子,在地上用手指划出了三道深深的沟壑,然后站起身来,指着这三道沟壑说道:“修炼意境需要兵道、意识、气血三者相互支撑,如同三足鼎立一般。”说罢,他抬起脚,猛地一踢,将左边的两道沟壑踢散,接着说道:“而你现在的情况,就如同这瘸腿的凳子一般,缺少了气血这一重要支撑。”
刘图听了胡教头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的气血不足吗?”
胡教头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虽然已经拥有了二级体魄,而且血肉锻炼得也相当不错,”胡教头解释道,“但是你的气血却显得太过虚浮
刘图听后,心中暗自思忖,觉得胡教头所言不无道理。在之前的战斗,每次他都已透支气血来精炼刀意,想来是这些的后遗症。
“不过,你不必过于担心,”胡教头安慰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你改良这种气血虚浮的状况。”
刘图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胡教头,请您赐教。”
胡教头微笑着说:“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搬石头。”
“搬石头?”刘图有些疑惑地重复道。
胡教头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搬石头。以搬石为由,让气血冲击窍穴,将力量发挥到极至。”
“气血冲击窍穴?”刘图听了胡教头的话,满脸感激地说道:“我明白了,多谢胡教头指教!”
胡教头见状,微笑着摆了摆手,回应道:“无妨,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自那时起,垂云会中便多了一个独特的身影——一个每日都拖着巨石艰难前行的青年。
刘图的体魄底子本就不错,再加上王铁成之前的指导。
刘图经过数日的搬石锻炼,他的气血逐渐充盈,终于冲破了窍穴,他也因此领悟到了其中的诀窍。
从此以后,刘图能够自如地调动气血进入窍穴,将气血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气血的稳定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图发现,当他练习刀法时,原本容易散乱的气血如今变得如涓涓细流般顺畅,刀意也因此变得更加凝实、醇厚,不再像以前那样稍纵即逝。
如今,刘图只需伸出手掌,那刀意便会自然而然地汇聚于指尖。
现在的他,在不知不觉间已是踏入炼意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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