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冥夜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嘴角竟勾了勾,只是语气依旧平淡:“起来吧,地上凉。” 见她还跪着不动,又补充了一句,“本尊没说要罚你。”
苏小小这才慢慢起身,依旧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澹台冥夜盯着她的发顶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魔尊大人,奴婢叫小苏。” 苏小小还是有点怕怕的,她一个小菜鸟,可惹不起大波士。
澹台冥夜点点头,像是在琢磨这个名字:“从今天起,你来魔尊殿近身伺候。”
苏小小眼睛都瞪圆了:近身伺候?那不是天天要跟魔尊待在一起?她可不想。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咬着牙应下来:“是,奴婢遵旨。”
这时澹台冥夜的酒意也醒得差不多了,看了眼天色:“走吧,前殿的宴还没散,跟本尊一起过去。” 说完就率先往外走,苏小小只能赶紧跟上,满脸都写着不愿意,澹台冥夜瞄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样子太可爱了。
两人走进前殿,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小小身上,有好奇的,有探究的,还有带着敌意的。苏小小感觉后背都快被这些目光戳出洞了,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陆无殇看到苏小小跟在澹台冥夜身后,脸色“唰”地就白了。他刚还想着回水榭找苏小小,没成想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被魔尊拐走了?他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到主位旁。
圣女苏瑶更是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捏碎。她本来还等着大典后向魔尊求亲,结果凭空冒出来个小侍女,被魔尊带在身边,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她眼神阴恻恻地盯着苏小小,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这个小贱人消失。
澹台冥夜像是没看到殿里古怪的气氛,径直坐在主位上,还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你就坐这。” 苏小小哪敢坐,连忙摆手:“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好。” 可架不住魔尊的眼神太有压迫感,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坐下了,屁股只沾了个凳子边。
接下来的宴会,苏小小如坐针毡。陆无殇时不时往她这边看,眼神里满是焦急,苏瑶用眼神刀子扎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其他城主和夫人们也交头接耳,议论声像小虫子一样往她耳朵里钻。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苏小小刚想溜,就被蓝姐拦了下来。
“小苏,你不用回以前的住处了。” 蓝姐的语气带着几分羡慕,又有几分小心翼翼,“魔尊吩咐了,你以后近身侍候魔尊,要住在魔尊的寝殿偏房。”
苏小小差点原地裂开。住在寝殿?那不是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她连偷偷进空间看看蛋仔和毛团的机会都没了!她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蓝姐告知,奴婢知道了。” 等蓝姐走了,她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澹台冥夜,陆无殇,你们俩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找回场子!”
另一边,陆无殇连送城主的功夫都没有,直接闯进了魔尊的书房。“澹台冥夜,你把小苏调到身边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里满是质问,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你怎么能跟我抢?”
澹台冥夜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眼神冷了下来:“本尊要谁在身边,还需要跟你报备?” 他之前只觉得陆无殇对这小侍女有点兴趣,没成想竟然是动了心。可让他把苏小小让出去,他又不甘心,那小丫头身上的气息,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根本放不下。
“你……!” 陆无殇气得脸都红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点情面都不肯给吗?”
澹台冥夜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强硬:“除了小苏,其他的你要什么,本尊都可以给你。魔域的城池,高阶的魔器,甚至是圣女,只要你开口,本君都能给你。”
“我不要那些!” 陆无殇低吼道,“我只要小苏!”
澹台冥夜皱紧眉头,没再说话。书房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对视着,谁都不肯让步。最后陆无殇甩了甩袖子,咬牙道:“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澹台冥夜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眉心。他很了解陆无殇,这次恐怕是真的动心了,可他也不想放弃苏小小。这一夜,魔尊寝殿的灯亮了半宿,陆无殇的竹屋也传来了劈木头的声音,苏小小躺在偏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怎么逃离魔域。
第二天一大早,苏小小就被侍女叫醒了。跟着侍女换上了新的服饰,一件淡紫色的襦裙,上面绣着细碎的银纹,比之前的侍女服精致多了,可穿在身上,苏小小只觉得更不自在了。
“小苏姑娘,魔尊大人在殿外等您呢。” 侍女的语气格外恭敬,毕竟能让魔尊亲自等的侍女,整个魔域也就这一个。
苏小小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殿外。澹台冥夜已经换好了祭天用的礼服,黑色的长袍上绣着金色的五爪魔纹,头戴玉冠,看起来比平时更威严。他看到苏小小,眼神柔和了几分:“今日祭天,你跟在本尊身边,负责递香即可,不用紧张。”
苏小小连忙应道:“是,魔尊大人。” 心里却在打鼓,祭天大典可是魔域的大事,我一个修仙者混在里面,不会被发现吧?要是被大祭司看出什么,那可就真完了。
两人刚走到前殿,就看到陆无殇站在那里。他脸色不太好,眼底还有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看到苏小小,他眼神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着澹台冥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苏瑶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祭天礼服,头上戴着金色的发冠,看起来端庄又华贵。她看到苏小小站在澹台冥夜身边,眼神里的敌意差点藏不住,要不是顾及着大典的场合,她恐怕早就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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