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墨七的刀意正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像根烧红的铁线,烫得他掌心血脉突突直跳。
“阿锤。”他忽然低笑,“把火折子给我。”
少年手忙脚乱翻出火镰,火星溅在林澈掌心时,他屈指一弹,那点幽蓝竟顺着指缝钻进指甲。
鹰爪功的劲气裹着墨七的断碑意,在指尖凝成半透明的刀芒。
林澈盯着石壁上“林澈系影炉逃犯”的朱笔字,喉结动了动:“崔九那老东西爱贴告示?老子就给他刻块新的。”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狸猫般窜出。
脚尖点着墙根凸起的砖缝,右手成爪直扣石壁——这一爪没用半分巧劲,全凭拓印来的刀意硬啃。
火星子顺着爪痕四溅,石壁上竟真裂开道焦黑的纹路,像道正在燃烧的刀疤。
阿锤在树下看得眼睛发直。
他明明看见林澈用的是鹰爪功的起手式,可那道痕迹的弧度,分明和墨七劈断石碑时的刀劲一模一样。
少年摸了摸怀里的短刀,喉咙发紧:“哥这是...把别人的招,揉进自己骨头里了?”
林澈落地时踉跄半步,额角全是冷汗。
他扯下阿锤手里的黑布擦手,指腹蹭过石壁上的焦痕,系统提示音跟着炸响:“执念共鸣触发成功,断碑诀·守心式(伪)固化进度+15%。”他低头冲阿锤挑眉:“瞧好了,这才叫前菜。”
黑水晶从他袖中滑出。
这是花娘用三车药材从黑市换来的投影晶,此刻被他按在石壁凹处。
林澈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晶面上,投影瞬间展开——画面里的“林澈”披着血衣,正把张泛黄的自由契丢进火盆。
火焰舔着纸角时,虚影突然抬头,眼尾泛红:“九域盟要清场?老子偏要烧把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阿锤倒抽口凉气:“这...这不是你啊!”
“当然不是。”林澈扯了扯嘴角,“崔九的影卫擅长易容,老子就用他的法子恶心他。”他盯着投影里自己扭曲的脸,眼底闪过狠戾,“得让全浮玉城知道,林澈不是任人宰的羔羊——是揣着炸药的疯狗。”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
林澈刚要拽着阿锤撤,忽见墙角阴影里闪过道灰影。
他瞳孔骤缩,刚要喝问,那影子却先开了口:“疯子。”
是墨七。
刀客抱着那截断碑站在月光里,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你这招,会引动天工阁的追魂铃。”
“引动了才好。”林澈把黑水晶揣进怀里,“他们越急,藏的尾巴露得越彻底。”他拍了拍阿锤后背,转身往巷口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布帛摩擦的轻响。
回头时,墨七已重新裹好石碑,只余一句低哑的“随你”飘进风里。
次日清晨的浮玉城像锅煮沸的粥。
卖早点的老妇掀着蒸笼盖子直咂嘴:“瞧见没?公告墙上那道疤,半夜还冒火星子!”
挑粪的汉子抹了把汗:“我家那口子说,那是邪修炼的鬼爪功,专门吸人精魄!”
茶棚里,花娘摇着团扇笑得分外妖娆:“要我说啊,林小爷怕是得了湖底的神仙传承。昨儿我那商队的伙计还说,看见他脚底板刻着龙纹呢——”她忽然顿住,目光扫过挤在茶棚外的人群,指尖在桌沿敲了敲,“不过...老瘸爷的信鸽刚来过。”
林澈正蹲在茶棚后啃炊饼,闻言猛地抬头。
他擦了擦嘴角的芝麻,接过花娘递来的密信——黄纸被揉得发皱,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让他如遭雷击:“北矿今日押解失败体,名单07-319,林正山。”
“我爹的工号。”林澈的手指在“林正山”三个字上反复摩挲,喉间发腥。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摸着他的头说:“等爹攒够自由契,就教你真正的八极拳。”可后来,父亲成了“失踪的债奴”,母亲哭瞎了眼,再后来...他猛地攥紧信纸,指节发白,“原来不是失踪,是被清除。”
阿锤凑过来,看见纸上的字,突然攥住他手腕:“哥,你说的‘失败体’...是不是那些被天工阁拿来做实验的?”
林澈没说话。
他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想起三天前在影炉里看到的铁笼,想起那些被抽干气血的“实验品”——原来父母不是例外,是他们这一批债奴,全成了“清除对象”。
“这次不是救人。”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是报仇。”
出发时,墨七堵在巷口。
他手里捏着块新刻的小石牌,石面还沾着木屑:“我女儿说,欠命的,就得还。”
林澈接过石牌。
石面刻着个“偿”字,笔画粗粝,像用刀硬凿出来的。
他摸了摸石牌边缘的毛刺,突然笑了:“你女儿倒是个狠角色。”
“像她娘。”墨七转身要走,又顿住,“北矿的守卫配了淬毒弩箭。”
“谢了。”林澈把石牌塞进衣襟,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里还留着三天前拓印断碑诀时的灼痛,此刻却被石牌的凉意镇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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