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魅影现端倪
赵家府邸的紫檀木床榻上,君墨尘面色苍白如纸,道袍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红硬块,唯有眉心那点天眼印记仍不时闪过微光。赵灵韵守在床边,指尖反复摩挲着他腰间那枚暖玉,耳边还回响着方才林溪然的话:“灵气淤塞五脏,脉象时而如惊涛拍岸,时而似游丝将断,寻常医术根本无从下手。”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赵灵韵猛地抬头,只见一道白影翩然而至——林溪然身着修身白大褂,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领口微敞露出纤细锁骨,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她手中提着银色医药箱,白瓷般的脸上嵌着双清澈杏眼,顾盼间既有西医的冷静知性,又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灵动,走在回廊上时,连廊下的海棠花都似失了颜色,恰如“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般动人。
“灵韵姐,让我再看看。”林溪然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放下医药箱便坐到床边。她指尖刚触到君墨尘手腕,突然蹙眉轻“咦”一声,“这脉象……不似凡人所有,倒像《黄帝内经》中记载的‘仙脉’,却又杂着魔气阻滞。”
赵灵韵急道:“溪然,他是玄清观传人,昨夜为救我硬撼镇狱鬼将,才伤及根本。你一定要救救他!”
林溪然没应声,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却在即将刺入穴位时停了手。就在此刻,君墨尘的天眼突然迸发金光,将两人笼罩其中。林溪然只觉眼前景象骤变,青砖黛瓦换成了飞檐斗拱,自己身着粗布襦裙,正跪在破旧医馆的木桌前,为榻上重伤男子清创。
榻上人一身锦衣卫飞鱼服染满鲜血,腰佩绣春刀已断裂半截,正是前世的君墨尘。他双目微睁,声音嘶哑:“姑娘,不必费神,这‘穿肠蛊’乃东厂秘制,无药可解。”
“《伤寒杂病论》有云‘天地有大,人有根本,邪不能侵’。”她执针的手稳如磐石,将银针刺入他丹田旁的气海穴,“我爹传下的张仲景秘方,专治疑难杂症。只是你这伤需七日换药,且不可动武。”
君墨尘望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轻笑:“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敢问芳名?”
“林溪然。”她低头捣药,耳尖微微泛红,“你呢?”
“君墨尘。”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梅花上,“待我伤愈,定以梅花相赠,谢姑娘妙手。”
金光散去,林溪然猛地回神,指尖竟还残留着银针的微凉触感。她望着床上的君墨尘,心跳如擂鼓——方才的幻象绝非虚妄,那医馆的药香、他眼中的坚毅,都真实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溪然?”赵灵韵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林溪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波澜:“他体内有两股力量相搏,魔气蚀骨,灵气护心。我需用家传银针引灵气入脉,再辅以张仲景的‘阳和汤’,或许能救他。”说罢取出七根银针,精准刺入君墨尘的百会、膻中、涌泉三穴,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西医圣手的干练。
银针入体的瞬间,君墨尘喉间溢出一声低吟,睫毛轻颤着睁开眼。他望着眼前的林溪然,目光先是迷茫,随即化作了然:“溪畔有佳人,妙手能回春。原来是你,林姑娘。”
林溪然指尖一颤,银针险些滑落:“你……记得前世?”
“天眼开时,因果轮回皆在眼前。”君墨尘缓缓抬手,指尖轻触她的手腕,“明朝万历年间,宣武门外医馆,姑娘用三针定我性命,这份恩情,墨尘记了三世。”
赵灵韵见状,悄然退到门边,嘴角勾起浅笑——这呆子昏迷时还喊着“清月”,醒了倒先与新识的姑娘叙起了前世缘。
君墨尘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目光扫过林溪然:“姑娘不仅医术精湛,风姿更胜前世。所谓‘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说的便是你这般人物吧。”
林溪然脸颊微红,转身去配药:“君先生莫要取笑。你体内魔气未清,三日之内需静养,切不可再动灵力。”她打开医药箱,取出几味草药,“这是黄芪、当归,再加上你体内残存的张仲景秘方灵气,正好能温阳化淤。”
“三日?”君墨尘眉头微蹙,“李公子约我三日后城郊见,怕是避不开。”
“那厮背后有魔界撑腰,且引了镇狱鬼将这般阴邪之物,你如今重伤,去了便是送死!”赵灵韵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怒意,“《论语》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何必逞能?”
君墨尘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天眼再次悄然开启。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前世,而是阴曹地府的景象——
第一殿秦广王端坐殿上,手持生死簿,正对着案前的黑影问话:“镇狱鬼将私自离界,伤了玄清观传人,你可知罪?”那黑影正是方才逃走的面具人,此刻却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小的只是奉蚀骨魔大人之命行事,求阎王开恩!”
殿侧的轮回镜突然亮起,映出十八层地狱的景象:第二殿楚江王麾下的小地狱里,恶鬼正受剥皮之刑,惨叫不绝;第三殿宋帝王面前,几个偷税漏税的亡魂正被打入油锅 。而轮回镜的角落,一道黑袍身影正冷笑注视着这一切,眉心的魔纹与魔尊虚影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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