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道：“突发恶疾，无一生还。”
崇知真人盯着那串数字，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那飞廉青铜像的事，我们演策院接了。”
赵乾和伍琛相视一眼，捧道：“崇知师兄果然深明大义！”
崇知真人摆摆手：“少来那些虚的，这次行动的经费怎么算？”
伍琛道：“崇知师兄放心，奉天司和祭灵司到时都会派人协助。”
崇知真人打断他的话：“我是说我们演策院的经费，既然你们都不想接，我接了，诸位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伍琛干笑两声，试图推脱：“崇知师兄说笑，演策院虽然清贫，但也不至于连这点经费都拿不出来吧？”
崇知真人：“伍师弟有所不知，演策院最近开发新的计算工具，经费实在紧张，若是没有诸位支持，怕是难以为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吉灵便探出头来，一脸委屈地插话道：“就是，就是！我已经吃了大半年的窝头，连口肉都没尝过！”
伍琛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无奈。
他干咳了两声：“这个——崇知师兄，您看这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如今国库紧张，各地叛匪不断……”
崇知真人语气不容置疑：“伍师弟，飞廉祭灵关乎国运，这话可是你说的。诸位若是连这点支持都不肯给，那可就太让人寒心了。”
小吉灵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再这样下去，我们连窝头都吃不上了！”
伍琛被逼得无话可说，只好转头看向其他几位大数师，试图寻求支持。然而，周墨低头喝茶，吴明依旧望着房梁。
赵乾咬咬牙：“崇知师兄说得有理。这样吧，我们积贮院出三千两，权当支持。”
伍琛见有人带头，咬牙点头：“好，关市院出五千两。”
周墨见躲不过，闷声说道：“赋税院出两千五百两。”
吴明依旧没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表示地籍院出两千两。
崇知真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他们的话：“不错，不错。积贮院出三万两，关市院出五万两，赋税院出两万五千两，地籍院出两万两。”
赵乾一听，顿时急了：“崇知师兄，您听错了，我们积贮院是出三千两，不是三万两。”
崇知真人望向站在一旁的小吉灵，掏掏耳朵：“小吉灵，我听错了吗？”
陈吉灵眨巴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语气坚定：“师傅没听错。”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崇知真人眼神突然变得冷厉，盯住赵乾：“赵院长的意思是说我老眼昏花，不能做事了？”
赵乾被这话架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若是承认崇知真人听错了，岂不是说他老糊涂了？
那寻回飞廉神像的事还干不干？
可若是默认，积贮院凭空多出两万七千两的支出，这个亏空从哪找回来？
伍琛也想和稀泥：“崇知师兄，赵院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三万两确实有些……”
崇知真人冷冷打断他：“伍师弟，你是觉得我耳朵不好使，还是觉得小吉灵在说谎？”
伍琛只好讪讪闭嘴。
厅内气氛一时凝固，几位大数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开口。
崇知真人环视一圈，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下。什么时候把银钱送来，我们演策院什么时候出发。”
见众人再无异议，他拍拍陈吉灵的肩膀：“走吧，咱们回去准备准备。”
小吉灵跟在崇知真人身后，蹦蹦跳跳地离开议事厅。
待他们走远，赵乾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这崇知师兄，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伍琛苦笑一声：“罢了罢了，谁让飞廉祭灵的事确实重要呢？咱们也只能认栽。”
周墨放下茶杯，淡淡地说了一句：“茶凉了。”
吴明依旧没说话，默默站起身，背着手离开大厅。
厅内只剩下赵乾和伍琛两人，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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