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将湖面染成碎金时,方源和镜流提着半桶鲜活的青鳞鱼回到小院。
白珩早已在院中的石桌上摆好了碗筷,应星拎着一坛新酿的星露酒从门外走进来。
丹枫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草药图谱,见两人回来,便合上书起身:
“正好,鱼刚钓上来新鲜,我去处理。”
镜流挽着方源的胳膊,笑着把鱼桶递过去:
“麻烦丹枫啦!我和哥钓了好久,这条最大的鱼还是哥帮我拉上来的呢!”
她说着,指尖轻轻碰了碰方源的手背,眼底满是雀跃。
方才在湖边,她的鱼竿被大鱼拽得险些脱手。
是方源及时握住她的手腕,两人一起用力,才将那条足有两尺长的青鳞鱼拉上岸。
(我觉得镜流是故意的)
方源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轻轻动了动,轻声应道:
“你力气小,下次遇到大鱼,先叫我。”
“知道啦!”
镜流笑着点头,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又拿起桌上的帕子,仔细帮他擦了擦指尖残留的水渍:
“哥,你手刚才被鱼鳍划到了,要不要涂点药膏?”
“不用。”
方源抽回手,目光落在石桌上的小菜上。
凉拌的星露花瓣、腌渍的脆笋,还有白珩亲手做的桂花糕,都是他以前喜欢的味道。
记忆里模糊的味觉似乎被唤醒,他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清甜的香气在舌尖散开时,竟想起了很久以前。
镜流第一次学着做桂花糕,把糖放多了,却睁着眼睛问他“哥,好吃吗”。
他静静的看着,尝了一口说:糖加三勺,太糖加了。
“方源哥,尝尝这个!”
白珩端着一盘切好的蜜饯走过来,放在他面前:
“这是用星露花的花蜜腌的青梅,酸甜可口,配酒正好。”
应星已经打开了酒坛,淡紫色的酒液倒入瓷杯,瞬间飘起淡淡的花香。
他把酒杯推到方源面前:
“方源哥,这坛酒我加了点陨铁淬炼时的余温,喝着不凉,你试试。”
镜流立刻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方源的杯子:
“哥,干杯!”
方源看着她举着酒杯的样子,眼底泛起一丝柔和,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酒液入喉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带着星露花的清甜,比清晨喝的那杯多了几分醇厚。
几人围着石桌坐下,丹枫将处理好的鱼交给白珩,白珩便拎着鱼去了厨房,没过多久,院子里就飘起了烤鱼的香气。
镜流一边帮方源夹了一筷子凉拌星露花瓣,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镜流又夹了一块脆笋放在他碗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
“哥,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不管是想吃的、想玩的,还是想要的物件,我都帮你找!”
“我现在可是罗浮的剑首。”
她的语气中带着骄傲。
石桌上的笑声渐渐停下,应星和丹枫也看向方源,眼底带着几分好奇。
方源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镜流期待的脸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想要永生。”
“永生?”
镜流愣住了,手里的筷子险些掉在桌上。
她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清一般,又问了一遍:
“哥,你说……你想要永生?”
方源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瓷杯的边缘,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是。”
应星放下酒杯,皱了皱眉:
“方先生,在我看来永生是最熬人的刑罚。”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离世,独留自己在时光里漂泊,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丹枫也看向方源,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虚无侵蚀虽会影响情绪,却不会改变人的根本信念。”
“先生你这么想,定然有你的理由。”
镜流握着筷子的手渐渐收紧,她看着方源的侧脸,心脏忽然有些发慌。
(写半天发现景元没写上去,这里就写他在睡觉。)
她想起以前,方源从不提永生。
甚至在她问起“哥,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时,他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会”。
可现在,他却主动说想要永生。
是因为虚无让他害怕了死亡,还是因为……他还在担心什么?
“哥,为什么呀?”
镜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永生不是很孤独吗?”
方源转过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动作依旧轻柔,声音却比平时低沉了许多:
“就是因为现在很好,所以才想要永生。”
张口就来直接骗人:“演道无上大宗师”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青鳞鱼上,那鱼还在盘子里微微颤动,鲜活的生命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对过往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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