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突至时,剧组正在拍摄千僧演武的宏大战面。八百罗汉身着土黄色僧衣,在暴雨中列成金刚伏魔阵。玄空大和尚手持降魔杵站在阵眼,杵头的释迦牟尼像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竟显露出底层的鳞片图腾。此阵仿唐太宗年间十三棍僧抗敌之法,老人的声音混着惊雷,破阵者,方称少林达摩。
林小羽踏入阵中,鳞片在暴雨中泛着古铜色光泽,每片鳞纹都精准切割雨线,在周身形成球形水幕,如传说中雨不沾身的金身罗汉。阵中武僧们施展出太祖长拳五虎群羊棍等古法战阵,粗壮的手臂如铁塔般压来,却见少年鳞片在接触瞬间化作海绵状结构,竟将所有冲击力吸收得无影无踪。
当阵眼的玄空挥动降魔杵发动韦陀护法时,八百根禅杖如林破土。林小羽长啸一声,盘古精血化作金色狂澜,鳞片在周身爆发出高温,竟将雨水蒸成白雾。他施展出盘古破阵——足尖鳞片如犁铧翻土,身体旋转时鳞片形成螺旋气流,所过之处,金刚阵如浪崩解,雨水在他身后聚成罗汉踏浪的水幕,宛如白衣殿壁画中的降魔场景。
陈墨用防水摄影机捕捉到高潮:林小羽在阵眼处展开鳞片,背部的明王岩画与玄空的降魔杵刺青同时发出金光,暴雨竟在两人头顶凝成莲花状水冠,如少林仪轨中的袈裟覆体。当少年指尖鳞片轻点老人眉心时,所有武僧同时结施无畏印,雨水顺着他们的僧衣流成八百条细流,最终汇聚在林小羽足边,形成莲花托起降魔杵的水纹图案。
深夜的禅房内,玄空用香灰在林小羽鳞片上绘制少林七十二艺图谱。神奇的是,香灰顺着鳞纹流动,竟自动拼出《易筋经》中膜络全身,无微不贯的真气运行图。老人颤抖着抚摸鳞片:当年达摩祖师面壁九年,恐怕早已预见今日——盘古真血为体,少林禅意为用,这才是武学的返璞归真。
苏晚偷偷发来的红外扫描显示,林小羽鳞片在运功时会产生0.8特斯拉的生物磁场,但少年没心思看这些。他摸出从洛阳龙门石窟带出的北魏鳞甲残片,残片上的飞天纹与他鳞片上的雨痕重叠,竟如同一幅正在生长的北魏武经。那些飞天衣袂的褶皱,与他此刻因真气沸腾而泛光的鳞纹别无二致。
下一站,去舟山拍船拳。林小羽站在少室山巅,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古玉光泽。他卷起裤腿,小腿鳞片边缘的锯齿轻轻开合,如在测试海风的咸度,听说那是在摇晃的甲板上创出来的功夫,倒要看看,我的鳞片能不能学会在浪里跳舞。
子夜的嵩山古柏沙沙作响,陈墨整理素材时发现,林小羽与玄空对掌时,鳞片表面竟显影出《罗汉拳谱》的残缺章节。那些原本模糊的招式图,此刻在鳞片的荧光中清晰如昨——当现代镜头对准古老武学,当盘古精血融入少林禅意,人类的身体终于重新成为记录文明的活化石,而鳞片棱纹,不过是这活化石上最锋利的刻刀,正在重新书写属于这个时代的武林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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