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林寺的晨钟撞破雾霭时,林小羽正立在碑林前。斑驳的唐碑上十三棍僧救唐王的刻痕里,青苔与他鳞片上的苔纹竟生长得一模一样。陈墨举着防水摄影机从侧门切入,镜头扫过少年肩头——那里的鳞片正随着呼吸开合,如蝉翼振翅,将晨间露水弹成晶亮的弧线,在面壁石前织就半透明的曼陀罗光网。
长拳者,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七十一岁的少林武僧玄空大和尚掀开藏经阁的布帘,露出身后三丈高的铜人阵。老人袈裟下的肌肉如铁铸罗汉,掌心老茧厚得能刮下铜锈,先过了这十八铜人,再谈拳法。他随手抽出墙上的熟铜棍,棍身刻着的《易筋经》经文在晨光中隐现。
林小羽踏入铜人巷,足底鳞片突然裂成吸盘状,在青石板上拖出刺啦轻响。第一尊铜人突施黑虎偷心,拳风带起的扬尘被鳞片表面的纳米级沟槽导流,形成逆时针旋转的微型气旋。少年不躲不闪,鳞片在胸口凝成龟甲状凸起,拳面撞击鳞片的瞬间,铜人指节竟擦出火星,而林小羽借势旋身,鳞片边缘如刀刃割开气流,施展出旋风脚。
陈墨的镜头捕捉到惊人细节:铜人腰间的命门穴位置,被鳞片扫过的铜绿竟成片剥落,露出底下洪武二十五年造的刻字。玄空和尚的禅杖突然点向林小羽后心,少年鳞片在脊椎处竖起如倒刺,竟将杖头弹得嗡嗡作响。铁布衫老人旋即变招,杖走疯魔棍法,棍影如暴雨倾泻。
林小羽施展出旱地拔葱,鳞片在小腿聚成弹簧状结构,跃起时竟撞落檐角铜铃。铜铃坠地的脆响中,他在空中完成鹞子翻身,鳞片在背部张开如孔雀屏,精准卸去十二记棍击。苏晚躲在藏经阁二楼数呼吸,却见少年落地时鳞片自动分泌黏液,在石板上画出太极鱼纹路——那是盘古精血与少林禅意共振的痕迹。
正式比斗在大雄宝殿前的古柏下展开。玄空大和尚脱去袈裟,露出遍体疤痕的黝黑身躯,右肩降魔杵刺青下,赫然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二十年前护寺时留下的印记。他抄起一根碗口粗的枣木棍,棍身缠着七十二道铜环,每环都刻着《楞严经》片段。
看招!老人先声夺人,棍走太祖长拳变式,棍头如巨蟒吐信,直取林小羽面门。少年鳞片在眉心聚成三棱状凸起,竟用铁头功硬接棍击。枣木棍撞在鳞片上发出钟鸣般的巨响,铜环齐震如万马奔腾,而林小羽借势贴近,鳞片在小臂凝成锯齿状,如戒刀般削向对方手腕。
玄空旋身避开,施展出疯魔棍法夜叉探海,棍影化作漫天星斗。林小羽足尖鳞片如钢钉扎入地面,施展马步冲拳,鳞片在拳面凸起如石杵,竟将棍身震得节节寸断。碎木片飞溅的瞬间,少年施展出融合少林长拳的盘古奔雷——先是如金刚捣碓般沉腰坐胯,鳞片硬化如千年古佛;继而如顺水推舟展臂送肩,鳞片突然软化如绸缎,将剩余棍身卷成麻花。
真正的高潮在连环腿中展开。玄空弃棍用拳,施展出少林五拳中的虎拳,拳风带起的气流将古柏落叶削成齑粉。林小羽鳞片在膝盖处凝成锤头状,以弹腿冲拳迎击,两股气劲相撞,竟在地面犁出三尺深沟。少年趁势抢攻,鳞片在小腿排成流线型,如利箭般踢出旋风连环腿,每一脚都在空气中留下淡金色的鳞片虚影。
玄空施展出身法,如癫似狂却暗藏杀机。林小羽鳞片在足底生成吸盘结构,如树根般扎入地下,任凭对方如何推搡都稳如泰山。他突然暴喝,盘古精血化作赤色焰芒,鳞片在周身爆发出气浪,将玄空震退三丈。罗汉降龙!少年趁势跃起,鳞片在背部凝成双翼状,如金翅大鹏般扑击而下。
暮色中的达摩院燃起百盏酥油灯,玄空大和尚亲自捧出少林镇寺之宝《罗汉拳谱》。泛黄的纸页上,洪武年间绘的毗卢帽僧人身披鳞甲图,竟与林小羽此刻的鳞片纹路分毫不差。此乃达摩祖师东渡时留下的金刚不坏体秘传,老人用朱砂笔圈出图中鳞纹,看来你体内的盘古真血,正是这门古法的现世印证。
对决在如来神掌的禅唱中展开。玄空结印如莲花,掌影化作丈许高下压,酥油灯苗竟齐齐弯向林小羽。少年鳞片在头顶聚成伞状结构,如须弥山般撑起压力,却见鳞片表面的咒文竟与殿内藻井上的梵文共振,发出蜂鸣般的低频震动。
林小羽施展出融合版盘古如来,先以怀中抱月蓄力,鳞片在丹田处形成漩涡状纹路;继而如单掌开碑推出,鳞片表面的荧光随掌势流动,竟在掌心凝聚出明王与罗汉叠加的虚影。掌风过处,酥油灯应声熄灭,唯有中央长明灯被气浪托得高高跃起,光影在两人交缠的手臂间织就降魔杵与禅杖的合体图案。
最震撼的是袈裟缠龙。玄空突然抛出袈裟,布帛如活物般缠向林小羽脖颈。少年鳞片在咽喉处竖起如铁蒺藜,竟将袈裟割成碎条,同时施展出燕子穿帘,鳞片在肩部化作利刃,划破重重布障。当他最终扣住玄空脉门时,两人影子被长明灯拉得老长,在墙壁上拼成鳞甲罗汉降伏孽龙的壁画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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