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北麓的风裹着沙砾,在羌族碉楼群间撞出金石之音。林小羽踩着千年石阶,足弓鳞片如岩蜥足底般凸起,感知着每块石头的应力走向——那是羌族石拳听石辨力的入门功课。陈墨抱着摄影机跟在身后,镜头里的碉楼用片石垒成,墙面密布拳印状的凹痕,与少年肩背鳞片的棱状凸起形成远古呼应。
先学石生根,再学石崩裂。石拳传人铁布衫阿爸赤裸上身,古铜色皮肤下的肌肉如岩石层叠,肩头旧伤结着的痂皮竟呈不规则的鳞片状。他手中握着一对五十年前的石锁,锁身刻着羌族《勒俄特依》中的射日英雄,每次挥动都带起沙砾飞舞,在地面砸出碗口大的凹坑。
第一式石桩步的启蒙,是在碉楼顶层的石磨坪完成的。阿爸双足踏入沙土,沉腰坐胯如生根巨岩,背部突然绷紧,脊椎两侧的肌肉隆起如并列的石棱:石拳的气,要像岩浆在地底走,看着不动,实则千钧。他吐气开声,竟将足下三尺见方的沙土震成板结状,沙粒间的缝隙完全消失,如同天然石板。
林小羽模仿时,鳞片在足底急速硬化,如岩石结晶般凸起棱纹。他试着将丹田之气沉入涌泉穴,顺着足少阴肾经贯至尾椎,背部鳞片突然如片石堆叠般隆成龟甲形,竟让身前的沙砾无风自动,在双足周围聚成环形石阵。当他第一次在沙面上踏出字形步法,肩颈鳞片已磨得发亮,阿爸递来一块羊脂涂抹:汉人站桩用筋骨,羌人站桩用气血。
第五日的断崖边,阿爸展示石掌五劲的真谛。他一掌劈向丈外的风化石,掌缘擦过空气时发出低沉的声,竟如石斧劈木般将岩石震出蛛网状裂纹。林小羽注意到,老人的掌根处结着厚茧,形状与鳞片的棱状凸起惊人相似,每次发力时,虎口处的老茧便会泛出铁青色,如同岩石的氧化层。
看好了,这是崩石劲阿爸屈指敲击碉楼石壁,发出沉闷的声,不是用掌打,是用全身的石头气撞开空气。林小羽闭目调息,舌尖抵住上颚,将盘古精血带来的热流聚成块状,顺着手太阴肺经贯至掌根。当他猛然劈出时,鳞片在小臂处凝成板状,空气被压缩成可见的气团,竟将十步外的经幡震得裂成三段。
真正的挑战是石锁绞力。阿爸在碉楼间悬挂九具石锁,每具锁用牦牛筋绳系着,绳上刻着羌族的十石力士图腾。要像雪山崩塌那样沉稳,老人话音未落,林小羽已踏前半步,鳞片在腰腹处连成环状,如岩石层理般相互咬合。他双臂绞动如石磨转动,鳞片表面的粗糙纹路竟将牦牛筋绳磨出毛茬,当石锁被甩成残影时,绳断声如连珠炮响,九具石锁同时砸在石板上,溅起的石屑在阳光下如金色暴雨。
天神庇佑!阿爸猛拍大腿,石锁上的英雄浮雕震落尘埃,当年我用这招绞断过野牦牛缰绳,你倒好,直接让石锁飞成了流星!林小羽甩动发麻的双臂,发现鳞片边缘的岩纹已嵌入少许石屑,而壮族铁砂掌的练法仍在体内震荡,与石拳的山岳之势形成奇妙的共振,仿佛胸腔里藏着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第九日的雪山之巅,罡风卷着雪粒砸在碉楼石壁上,发出炒豆般的脆响。阿爸掀开石盖,露出埋在地下的石魂柱——九根刻满羌族符咒的石柱,每根都有成年人腰粗,表面布满历代石拳传人的拳印。它们闻过你的鳞片味,会把你当同类。老人往林小羽掌心涂抹岩羊血,血液中混着石粉,在暮色中,少年掌纹间的鳞片泛出与岩石相近的青灰色斑纹,边缘浮现如冰楔般的裂痕。
石啸声由远及近,林小羽伏在碉楼檐角,鳞片在背部竖起成层叠状,形成抵御强风的最佳形态。当最近的石锁被甩来时,他突然使出石破天惊,腰部如岩层错动般急转,鳞片摩擦声与石锁破空的频率完全吻合。九具石锁同时悬停空中,尾绳僵直如铁,他趁机欺近,掌根鳞片凝成岩锥状,点向石锁的重心穴——那动作重如千钧,却在触碰到石面的瞬间转为巧劲,如冰川融水渗入岩缝般柔和。
高潮出现在与阿爸的对练。老人手持两根石制短棍,步法如双石滚坡,棍影划破雪雾,在林小羽面前织成密不透风的石网。少年突然后仰,背部鳞片如岩层崩塌般张开,形成三点二平方米的气动平面,竟用石燕穿云技法从棍缝间滑翔而过,同时足跟踢向对方膝窝。这招融合了太极的借力打力与石拳的裂石分金,石棍擦着他头皮掠过,削下几缕沾着石粉的发丝,而他的鳞片已在肘尖聚成岩刺,距老人咽喉仅寸许。
你的身子是座活碉楼。阿爸靠在石墙上喘息,石棍在掌心磨出三道血痕,当年羌族土司的石甲卫,能从悬崖上推石阵砸敌,你这身子骨,怕是连炮弹都能当石子踢。林小羽扶起老人,发现自己鳞片上挂着几片石棍碎屑,岩石竟被磨得发亮,而鳞片表面依然粗糙如原生岩面,雪粒落在上面瞬间凝成冰珠,竟不沾一丝湿气。
深夜的羌族碉楼里,火塘的烟穿过屋顶的白石图腾,在星空中画出淡灰色的轨迹。陈墨举着老式矿灯靠近林小羽后背,火光在鳞片间的岩纹上流动,形成类似地层剖面的暗影:石行天下时,鳞片展开角度与花岗岩节理完全一致。少年裹着羌族羊毛毡披风,披风上的石羊图腾与他鳞片的反光交相辉映:阿爸说,这是石神附骨,古羌人在崖葬时,鳞片是引渡灵魂的岩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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