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等恶心种族的命运,还是由我来终结吧。”
一声轻飘飘的叹息,在这片被绝望与死亡意志笼罩的献祭场中突兀地响起,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生灵的耳中。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张默从那张仿佛焊在了屁股上的太师椅里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一阵慵懒的噼啪声。
他没有理会那三位因即将功成而陷入癫狂的古魔老祖,没有去看那片将众帝压得抬不起头的圣裁领域,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些正在燃烧帝源、苦苦支撑的远征军。
他就那么迈开了步子不急不缓,像是在自家后院里散步,径直朝着那块血光冲天,散发着无尽邪异与不祥的圣临之碑走去。
血色的领域光幕在他面前,如同不存在一般。
那足以剥离大道抽取生机的诡异力量,在他周身三尺之外便自动退散,仿佛遇到了君王驾临而自行回避的贱民。
“阁主小心!那石碑有古怪!”
虚无大帝咳出一口夹杂着帝源碎片的鲜血,看到这一幕焦急的出声提醒。
张默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头也没回。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块万丈之巨的圣临之碑前。
远征军众帝的心,在这一刻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期待着阁主能祭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仙器,或是施展什么逆转乾坤的无上神通,将这诡异的魔碑一举摧毁。
然而张默接下来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把刚刚提起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他绕着石碑,慢悠悠地走了一圈。
那神情,不像是在面对一件可以威胁到整个三千界顶尖战力的禁忌武器,更像一个挑剔的买家在古玩市场上审视一件做工粗糙的赝品。
他时不时还伸出手屈起指节,在那坚不可摧的碑身上梆梆地敲两下,听听回响。
“啧。”
半晌,张默停下脚步,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发出了点评。
“材质还行,混沌魔金掺了点星核碎屑,够硬。”
“就是这上面的花纹,太丑了。”他指着碑身上那些如同血管般蠕动的血色符文,一脸的嫌弃,“张牙舞爪,毫无美感,跟三岁小孩的涂鸦似的,品味真差。”
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
可听在众人耳中,却不亚于一道创世神雷。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当艺术评论家?
那三位盘坐在黑石莲台上的古魔老祖,更是被这番话气得差点当场从枯败的状态中活过来。
他们那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当场炸裂。
圣碑!
承载着他们一族回归故土全部希望的圣物!
那个低贱卑微,在他们眼中与尘埃无异的异界生灵,竟敢……竟敢如此亵渎!
“你!妈!的!”
居中的那具干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
他不再有任何戏耍猎物的闲情逸致,与另外两位老祖对视一眼,将最后残存的所有本源尽数灌入了圣临之碑中。
“裁决!终极裁决!”
嗡!
圣临之碑上的血光在这一瞬间凝聚到了极致,化作一道比之前粗大了十倍不止,颜色深沉到近乎漆黑的裁决之光。
那光芒中甚至能看到一个个残破宇宙生灭的幻影,蕴含的力量足以将一尊真正的真仙从概念上彻底抹除!
它没有锁定任何人,只是精准无比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志,轰向了那个正背对着它们还在对碑体花纹评头论足的男人后心。
这一击抽空了三位老祖最后的力量,也抽干了这片领域积蓄的所有能量。
他们那深陷的眼窝里,燃起了看到猎物被彻底撕碎最后的光芒。
然而,下一瞬。
他们眼中的光芒,凝固了。
那道足以秒杀真仙毁灭界域的终极裁决之光,在距离张默后心还有三尺远的地方突兀地停住了。
它没有激起滔天的能量风暴,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就好像一滴水落入了烧红的铁板,滋的一声在空气中升起一缕微不足道的青烟,然后……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湮灭了。
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聒噪。”
张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像是被一只苍蝇打扰了雅兴。
他终于结束了自己的艺术鉴赏。
他转过身面对着那块巨大的石碑,面对着石碑后方那三张写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的干尸脸。
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五指张开平平无奇,没有凝聚任何法则,没有催动任何神通,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按在了冰冷而邪异的圣临之碑上。
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
张默的掌心与碑体接触的瞬间,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力量如开闸的宇宙洪流,毫无花哨的纯粹以最蛮不讲理的姿态灌入了石碑之中。
那是属于先天圣体道胎,返璞归真的力量。
是这方宇宙物质与大道的最完美结合体,所能展现出的最原始也最强大的……暴力。
嗡!!!
圣临之碑,这件由异界大能赐下,承载着古魔族万古希望的无上圣物,在这一刻发出了它诞生以来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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