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泉的目光黏在明心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素日里见惯了他一身灰布僧袍、眉眼素净的模样,突然这样,还有点接受不了。
他就这么傻站着,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连明心唤了他两声“松泉?
平常一直穿僧服的,这件还是出家前娘给我做的,压箱底好多年了,是不是太花哨,不好看呐?””
都没听见,直到对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猛地回神,耳尖“唰”地红透。
松泉这才猛地回神,脸颊“唰”地红透,从耳根一直烧到脖颈,手忙脚乱地摆手。
话都说不利索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好、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了。”
明心被他直白的话逗得笑出声,眼尾弯成了月牙,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就你嘴甜。”
说着便牵起他的手腕往古寺走,指尖相触的瞬间,松泉只觉一股热流从手腕窜到心口,连脚步都飘了。
古寺的青石板路覆着薄苔,明心指着檐角的铜铃说“这铃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风大时能响遍整座山”。
又领着他看殿前的老银杏“秋天叶子黄了,落下来能铺满地”,可松泉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的视线全落在明心说话时微动的唇瓣、垂眸时纤长的睫毛上。
连对方鬓边沾了片细小的落叶都看得清清楚楚,恨不得伸手替他拂掉,又怕唐突了人,手在身侧攥得发白。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明心被他看得不自在,耳廓也染上薄红,伸手把他的脸往观音殿方向转,“快进去拜一拜。”
殿内香烟袅袅,观音像手持玉净瓶,目光悲悯。
松泉跟着明心跪在香垫上,三炷清香燃起的烟丝飘到鼻尖,他偷偷偏头看明心。
对方双手合十,睫毛轻颤,不知在默念什么。
等磕完头起身,忽然见玉净瓶瓶口洒下一道暖金色的佛光。
像薄纱似的裹住两人,松泉浑身一暖,丹田处的灵力竟顺着经脉缓缓流转,连之前修炼时卡着的瓶颈都松动了些。
“阿弥陀佛。”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普济老和尚双手合十,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此佛光三十年未现,二位施主真是有缘。不知所求为何?”
明心拢了拢衣袖,语气轻快:“只求往后岁岁平安,无灾无难。”
松泉攥着衣角,脸埋得更低了。他求的哪是平安,他求的是往后的日子里。
能一直像今天这样牵着明心的手,能天天看见他的笑,能和他一辈子待在一起。
这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脸颊烫得烧人。
普济老和尚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引两人进了偏殿,取出三枚铜钱。
“老衲为二位算一卦。”铜钱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竟是“泽水困卦”。
松泉脸色微变。他虽是天机阁传人,平日里没少看卦书,可真轮到自己的事,心还是猛地沉了下去。
困卦,泽中无水,万物难生,可不就是说他和明心的路难走?
他张了张嘴,声音发涩:“困者,陷也前路多艰,怕是……”
普济惊喜的问道“小施主也会算卦当真是了不起呀小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年轻了”
普济老和尚打断他,把铜钱收进袖中,目光温和,“泽水虽困,可若心定如磐,寻得破局之法,困局亦可成坦途。
卦象是死的,人是活的。”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两人站在殿内,空气静得吓人。
明心倒是看得开,拉了拉他的胳膊:“别想啦,老和尚都说了看自己,走,我带你去吃千佛城的糖糕。”
松泉被他拉着走,心里的郁结散了些,可那“困卦”还是像根小刺,扎在心上。
直到夕阳西下,明心站在寺门口,指尖捻着衣角的带子,语气带着点歉意:“我得回去了,晚课要迟到了。”
松泉望着他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说“我舍不得你”,想说“下次我去找你”,甚至想说“我喜欢你”。
可最后只挤出一句:“路上小心,下次下次我等你出来。”
明心笑着点头,转身跑进了暮色里。
松泉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回了禅房。
一进门,就看见汪桐盘腿坐在蒲团上,脸色还是苍白,显然心脉的伤没好利索。
松泉顾不上别的,一头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左右翻滚,床板被压得“吱呀”响,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瞧你这傻样,约会挺顺利?”汪桐睁开眼,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顺利!太顺利了!”松泉猛地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穿衣服超好看,我们还一起拜了观音,佛光都罩着我们呢!”
汪桐挑了挑眉:“那你跟明心表白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松泉瞬间蔫了。他耷拉着脑袋,手指抠着床单。
“没我怕他不愿意,而且突然老和尚给我们算了一卦,我看卦象前路难走”
“废物!”汪桐低骂一声,气得差点运气岔了,“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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