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冷雨敲打着密室穹顶,将石缝间的苔藓淋成暗绿丝绒。古老石壁的寒气被两人纠缠的体温驱散,空气里弥漫着汗意、魔药残留的苦味,以及塞拉菲娜发间独有的月桂香气。几缕金发黏在她汗湿的额角与颈侧,半阖的冰蓝色眼眸像被搅乱的蓝宝石湖泊,透着慵懒的餍足。
她蜷在西里斯怀里,赤裸脊背紧贴他汗湿的胸膛,清晰感受着他擂鼓般的心跳敲打着自己的蝴蝶骨。他结实的手臂环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温热呼吸拂过她的睫毛。
时间似被施了缓速咒,只剩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塞拉菲娜的意识在疲惫与满足中沉浮,几乎要坠入梦乡。
西里斯的黑发微卷,湿漉漉贴在额角与颊边,灰眸在昏暗里格外深邃,一瞬不瞬凝视着她。他温热的唇印在她发顶,声音带着沙哑,指尖无意识缠绕着她的金发:“邓布利多希望你能加入凤凰社,和我们一起对付食死徒。” 他的指腹摩挲着发丝,动作带着亲昵的期待,“我会在战斗里保护你,我们一起……”
“食死徒?” 塞拉菲娜猛地从他怀里挣开,动作快得让西里斯措手不及。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石地上,金发滑落肩头,却挡不住冰蓝眼眸里淬着的冷光,“我有什么义务要去掺和你们的巫师战争?”
她上前一步,指尖几乎戳到西里斯的胸口,金纹在腕间绷得像要断裂的弦:“兰洛克的机械爪天天盯着我的后颈,他的傀儡还在禁林里刨我的踪迹,你现在让我加入凤凰社,是想让我被食死徒和妖精两面夹击吗?”
西里斯的脸色瞬间白了,喉结滚动着想辩解,却被塞拉菲娜更尖锐的质问打断:“你想让我死就直说,没必要绕着弯子把我推上战场!” 她的声音里带着被冒犯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石地上,“帮不了我对抗兰洛克就算了,凭什么要求我当你们对抗食死徒的武器?”
她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在舌尖掂量,带着汤姆式的洞悉:“把‘异常品’推上祭坛,用她的痛苦点燃‘光明’,这就是凤凰社的‘更伟大利益’?” 嗤笑声在密室里刺耳,“你规划‘一起战斗’时,想过蓝图下埋的是谁的骸骨吗?是食死徒的,还是我的?”
“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他不会……” 西里斯终于找回声音,却显得格外无力,他想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不会?” 塞拉菲娜打断他,冰蓝色眼眸里满是嘲讽,“他会不会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菲戈教授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层不容置疑的笃定,“菲戈认识邓布利多快四十年了,他亲口跟我说过的,你觉得我该信谁?信你口中‘不会伤害我’的邓布利多,还是信看着我长大、帮我挡过兰洛克三次追杀的菲戈?”
她看见西里斯眼中涌起痛楚与愧疚,那真实的情绪几乎让她心软。但汤姆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痛苦是廉价的,让他尝尝被刺痛的滋味。” 更深的烦躁攫住她,她想起那些独自挣扎的夜晚,想起锁骨下金纹里的黑丝,想起汤姆冰凉手指带来的短暂麻痹。
“算了。” 她猛地别开脸,声音沙哑,“跟你说这些没用。有时候,黑暗里能让人喘口气的不是‘光明理想’,是一剂‘镇痛剂’,哪怕它带毒。”
“镇痛剂?” 西里斯的灰眸瞬间缩紧,语气里蹿起火星,却又刻意压着怒意,带着隐忍的疼惜,“你还在让他用黑魔法帮你镇痛?塞拉菲娜,我跟你说过那东西有多危险 ——”
“我没有!” 塞拉菲娜猛地转头,冰蓝眼眸里炸开怒火,金纹在腕间跳得像受惊的银蛇,“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翻了三天古籍,用月长石和龙血琥珀配的缓和剂!虽然起效慢,但至少干净!”
她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戳中痛处的尖锐,“可你关心的是什么?是我用了黑魔法,还是我疼得快要裂开?在你眼里,我用没用黑魔法,是不是比我的痛更重要?”
西里斯被问得哑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他想说 “我只是怕你受伤”,想说 “黑魔法会腐蚀你的灵魂”,可在她那双燃着怒火与失望的眼眸里,所有辩解都显得苍白可笑。他确实更先注意到 “黑魔法” 三个字,而非她语气里的痛苦。
塞拉菲娜看着他语塞的样子,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凉透了。她抓起散落在地的长袍,胡乱裹在身上,甚至没回头再看他一眼,快步走向密室深处的暗执。
“塞拉!” 西里斯终于找回声音,伸手想拉住她,却只碰到一片扬起的金发。
暗门在身后重重合上,隔绝了他的呼喊。塞拉菲娜背靠着冰冷的石门滑坐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手背上。
她恨西里斯的天真,恨他永远看不见她的绝境,他口中的 “保护”,却是将她推向另一个深渊。兰洛克的威胁已经够重了,她再也承受不起食死徒的追杀,更承受不起被当成工具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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