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塞拉菲娜调配振奋魔药时的模样,金发沾着魔药渍,鼻尖皱起的弧度像只偷喝奶油的猫,他忽然握紧拳头,银蛇戒指在掌心刻出深痕。
“我听西里斯说你去见那个人了?”塞拉菲娜的声音从转角传来,她穿着件松垮的格兰芬多旧毛衣,发间别着西里斯送的摇滚唱片徽章。
雷古勒斯的心跳漏了一拍,本能地后退半步,纯血主义的教条让他想远离混血,却又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没事。” 他别过脸去,银蛇怀表链在掌心绷成直线,“黑魔王… 比我想象的更… 强大。”
“强大的怪物也是怪物。”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地面织出防御的荆棘,“纯血主义和他的黑魔法一样,都是腐烂的毒药。”
雷古勒斯猛地抬头,想反驳,却在看见她眼底跳动的鎏金涟漪时,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纯血主义的反驳在舌尖打转,却变成了一句低语:“你不一样。”
“哦?” 塞拉菲娜轻笑,金纹在毛衣边缘凝成细小的锁链,“我以为布莱克少爷只会说‘混血杂种’。”
雷古勒斯的耳尖骤然泛红,纯血主义的尊严让他想冷笑,却又在触到她戏谑的目光时,感到一丝难堪。
“你有纯血血统。” 他生硬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的母亲… 是纯血。”
塞拉菲娜的笑意骤然冷下来,金纹在她指尖亮起又熄灭:“所以呢?纯血的血统能让我免受你们的歧视?”
雷古勒斯突然想起伏地魔血雾中那抹月桂剪影带来的、混杂着预警与莫名嫉妒的刺痛,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又像被烫到般迅速松开:“离他远点。”
塞拉菲娜的瞳孔微缩,金纹在相触处亮起又迅速退去。这是雷古勒斯第一次主动触碰她,少年的指尖带着常年握魔杖的薄茧,却在触到她皮肤时骤然缩紧,像在触碰什么珍贵又危险的东西。
“你怕了?”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少见的温柔,“怕我动摇你的纯血信仰?”
雷古勒斯猛地转身,银蛇怀表掉在地上:“纯血信仰坚不可摧。” 他弯腰捡表“但你…最好小心。”
塞拉菲娜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金纹在地面笑成打滚的金丝雀。她知道雷古勒斯隐瞒了什么,但此刻更在意口袋里西里斯的信件,此刻正烫得像块火漆,却比任何纯血的誓言都更让她心安。
斯莱特林的地窖深处,雷古勒斯·布莱克瘫坐在石椅上,银蛇怀表的指针停在十二点零七分。他摸出塞拉菲娜给的地址,指腹反复摩挲着纸角的金纹印记,突然想起伏地魔血雾里的月桂剪影。
那个瞬间的相似感如此强烈,让他不得不承认,塞拉菲娜和黑魔王,不过是同一颗反叛种子结出的不同果实,一颗是带刺的月桂花,一颗是剧毒的曼陀罗,却同样震撼着旧世界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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