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内的空气骤然凝固，女研究员的话像一块冰，砸在三人的心尖上。林玥下意识攥紧手腕的伤口，血腥味混着管道里的灰尘，让她一阵反胃：“备用扩散器在哪里？博士没说过具体位置吗？”
女研究员摇摇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颤抖：“他只提过在‘城市制高点’，还说……扩散器启动后，只有半小时窗口期能关闭，一旦超过时间，病毒会随着气流覆盖整个城区。”
“城市制高点？”陆霆掐灭打火机，借着微光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实验室爆炸才过去十分钟，必须在二十分钟内找到扩散器。”他扒开通风管的另一处接口，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偶尔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响，“下面是商业街，我们从这里下去，分头找！”
慕辰率先钻出接口，落地时脚尖的雷电轻触地面，瞬间感知到周围的异能波动——三条街区外，有两股强烈的病毒感染信号正在移动。“西边有感染者，至少五个，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回头看向管道口，伸手将林玥和陆霆拉出来，“我去牵制感染者，你们去找扩散器。城市里的制高点，最可能是电视塔或者中心大厦。”
林玥点头，从背包里翻出仅剩的两支抑制剂递给慕辰：“小心点，实在撑不住就用这个，能暂时压制病毒感染。”她看向陆霆，“我们去中心大厦，那里有直达顶层的电梯，比电视塔快。”
两人刚冲上街头，就看见一辆警车翻倒在路中央，车窗破碎，里面的警员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几滴黑色的血珠粘在车门上。陆霆一把将林玥拉到广告牌后，只见三个浑身是血的感染者正围着一个便利店店员撕咬，店员的惨叫声很快就没了声息。
“不能硬碰硬。”林玥凝聚出冰雾，将两人的身形隐藏起来，“我们绕路走，争取时间。”
两人贴着墙根快速移动，眼看就要到达中心大厦，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中心大厦顶层的探照灯正在疯狂闪烁，一道银色的光柱从顶层射出，直指夜空。光柱周围，黑色的毒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像一块巨大的墨渍，逐渐遮住了半边月亮。
“扩散器果然在这！”陆霆加快脚步，拉着林玥冲进大厦。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银色的针管——是博士的手下，已经被病毒感染。
两人避开感染者，冲进电梯。林玥按下顶层按钮，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启动扩散器需要密码吗？还是直接能关闭？”
陆霆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博士做事谨慎，肯定需要密码。刚才女研究员说过，博士的密码都和病毒相关，‘0815’是爆发日期，或许还有其他关联数字。”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门刚打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顶层的机房里，一个半人高的银色装置正嗡嗡作响，装置顶端的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正在倒计时——23:47、23:46……
“就是它！”林玥冲过去，却发现装置的控制面板上有一道密码锁，需要输入六位数字。“六位密码……会是什么？”她急得额头冒汗，指尖在键盘上悬停，却不敢乱按——万一触发了自毁程序，就彻底没救了。
陆霆绕到装置背面，发现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一串潦草的数字：“0815-03”。“0815是爆发日期，03是什么？”他突然想起女研究员之前的话，“博士第一次进行病毒实验是在三月！0？试试这个！”
林玥立刻输入“0”，显示屏却弹出一行红色的警告：密码错误，剩余尝试次数2次。
“不对！”陆霆皱眉，突然想起博士刚才在实验室里的话，“他说‘你们以为找到地下实验室就能赢吗’，地下实验室的编号是多少？”
“编号……”林玥突然眼前一亮，“我们之前在实验室门口看到过，编号是‘B12’！0？”她再次输入，显示屏的警告变成了“密码错误，剩余尝试次数1次”。
黑色的毒云已经蔓延到大厦中层，窗外传来更多的尖叫声。林玥的手开始发抖，陆霆按住她的肩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博士的执念除了病毒，还有什么？他刚才提到‘实验品’，女研究员说过，她是博士的第17号实验体！”
“0！”林玥几乎是喊着输入了数字。显示屏的红色数字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绿色的字：密码正确，扩散器将于10秒后关闭。
“成功了！”林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陆霆看向窗外，黑色的毒云正在逐渐消散，只剩下零星的黑雾在风中飘荡。
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被撞开，慕辰浑身是血地冲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还在挣扎的感染者：“快！帮我一把！这两个感染者……体内有异常的异能波动，可能是博士的‘强化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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