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轻柔地透过斑驳的窗棂,在陈青山的床前洒下几缕碎金。陈青山缓缓睁开那双惺忪的睡眼,眸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困意,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舒展四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然而,在这清晨本该惬意的时刻,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难题又如同挥之不去的阴云,再度在他脑海中盘旋:“到底找谁批改试卷呢?”
这个问题已经纠缠他好久,搅得他心神不宁。
正陷入沉思时,一个身影突然在他的思绪中闪现。“对,找张老师!” 陈青山眼中瞬间亮起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拍手做出决定。
来不及多做停留,他迅速起身,匆匆拿上放在桌上的试卷,又快步跑到厨房,顺手抓起几个早餐剩下的冷馒头。
他一边朝着门口快速跑去,一边扯开嗓子,朝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大声喊道:“妈,等下我去找张老师有点事,就别等我吃饭了!”
那声音还在院子里回荡,他人已经跨上自行车,用力蹬动踏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去。何母听到儿子的喊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厨房小跑着出来,可当她赶到院子里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场地,还有那逐渐远去、模糊不清的自行车影子。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孩子,最近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话说他爸找表叔也快回来了。” 眼中满是担忧和疑惑。
陈青山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镇上。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拐进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这条小巷仿佛与世隔绝,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显得有些阴森。但此刻的陈青山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见到张老师。
终于,一栋白色的四层小楼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这家房东是张老师的亲戚,如今房东一家都去了深北市发展,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张老师来这边工作时,学校没有安排合适的住处,便借住在这里。二楼是张老师的居所,而一楼则租给了别人做厂房,里面摆放着七八台电动缝纫机。
此时,正值员工下班时间,厂房里一片寂静。陈青山停好自行车,伸长脖子,抬起头,朝着楼上大声喊道:“张老师!” 那声音在空旷的小巷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围裙、头发整齐盘起的身影从二楼阳台探出。那熟悉的面容,正是陈青山要找的张老师。
张老师看到站在楼下的陈青山,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青山,你怎么来了?”
陈青山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张老师,脸颊微微发烫,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试卷,有些局促地说:“我找您有点事。” 张老师这才想起之前叫陈青山来补课的事,便温和地说道:“你从外面那个楼梯上来说。”
陈青山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一进门,就看到张老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的声响,混合着阵阵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张老师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转头招呼道:“你先坐,要喝水自己倒,等我炒完这两个菜来。” 陈青山应了一声,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开始打量着四周。屋内收拾得一尘不染,布置十分简洁,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
一张简单的茶几、一张餐桌,旁边一间开着门的房间里摆放着课桌,显然是张老师用来补课的地方。隔壁便是飘着饭菜香的厨房,客厅外的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景,郁郁葱葱,为这个简洁的屋子增添了一抹生机。
而与此同时,在河西镇镇政府的院子里,一栋五层小洋楼的四楼最西边,挂着 “镇长办公室” 门牌的房间内,正上演着一场不寻常的对话。
陈满仓悠然自得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旁坐着体型微胖、留着寸头、身着白色短袖衬衫的王启元。今年 35 岁的王启元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镇长的位置,其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平日里,平级的人都会尊称他一声 “王镇长”,唯有镇书记李相全会唤他 “启元同志”,这称呼之间的细微差别,也暗含着官场中的微妙关系。
虽说王启元身为一镇之长,手握一定的权力,但在辈分上,他却比陈满仓低了一辈。在农村,辈分观念根深蒂固,即便王启元在官场中地位不低,也得遵循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此刻,他丝毫不敢在陈满仓面前摆官架子,只见他一边满脸恭敬地给陈满仓倒茶,一边面露难色,苦着脸说道:“满仓叔,你说的事我记着了,只是下半年正是人事调整的关键时期,我怕因为这个事有人给我使绊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官场上向来流传着 “断人官路,犹如杀人父母” 的说法,年轻有为的王启元自然想趁着大好年华,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而且,他在镇上口碑极佳,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深受大家的爱戴。正因如此,他更不想因为个人私事被人抓住把柄,从而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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