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祥号时,江老实和丫蛋还在等着她。看到她回来,江老实连忙迎上来:“兰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宫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 江兰笑着打开食盒,拿出芝麻糕递给他们,“跟皇上讨论开放海禁的事,聊得久了些。皇上已经同意让我拟章程了,再过些日子,我还要去广州、泉州考察。”
丫蛋眼睛一亮:“开放海禁?那沿海的百姓就能捕鱼通商了?太好了!兰馨社的学生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坏的!”
“是啊,” 江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写考察计划,“明天我就跟大宝和兰馨社的学生们说,让他们帮忙整理沿海港口的资料,争取早日把章程拟好。”
江老实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女儿做的都是为百姓、为大清的好事,虽然辛苦,却也值得。
而此刻的御书房里,胤禛还坐在龙案前,手里拿着那本 “沿海百姓通商请愿书”,反复翻看着。苏培盛走进来,轻声道:“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胤禛摇摇头,目光落在林阿婆的证词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朕登基以来,总想着如何稳固大清,却忘了百姓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一条活路。江兰这丫头,总能提醒朕,新政的根本,是百姓啊。”
苏培盛躬身道:“江姑娘心善,又务实,有她帮着皇上推新政,是百姓的福气,也是大清的福气。”
胤禛点点头,拿起笔,在请愿书的扉页上写下 “海禁当疏,民生为要”,然后合上册子,对苏培盛道:“明日让户部把水师的历年资料送到瑞祥号,再传旨给福建、广东巡抚,让他们配合江兰的考察 —— 朕倒要看看,这开放海禁,能不能真的为大清,为百姓,闯出一条新路。”
夜色渐深,御书房的烛火终于熄灭。瑞祥号的西厢房却还亮着灯,江兰正在整理考察计划,纸上写着 “广州港:查水深、商户数量、水师布防;泉州港:查渔民数量、走私情况、外夷商船往来记录”—— 每一条都写得详细,每一个字都透着她的务实与坚定。
江兰知道,开放海禁的路或许还很长,章程的制定、大臣的商议、外夷的应对,这些都需要一步步来。但她不怕,因为她有皇上的支持,有兰馨社学生的帮助,有家人的陪伴,更有沿海百姓的期待。她会带着这份期待,把章程拟好,把考察做好,为沿海百姓争取到活路,为新政的推进,再添一份力。
窗外的月光洒在纸上,映着 “为民请命,为国立策” 的字样,也映着江兰坚定的眼眸。她知道,这首次 “君臣” 争执,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是她与皇上在新政的道路上,更加坦诚、更加默契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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